截止到現(xiàn)在,紅衣大炮的石彈已經(jīng)消耗七成了,佛朗機炮、虎蹲炮等所用的發(fā)射火藥和鉛子也消耗近半。
而我們雖然給了扶桑重創(chuàng),但并沒有元氣大傷,憑借長垂和葉岳兩山之間的天險,除非我們暴露飛雷炮,否則這座天險不大可能會被攻破的。
可一旦暴露飛雷炮,雖然能將天險轟破,但后續(xù)戰(zhàn)斗飛雷炮就失去作用了,畢竟射程是硬傷,
而他們卻是可以源源不斷的補充兵力,一換一、三換一也能將我們耗死?!?/p>
“所以,末將以為,經(jīng)此兩戰(zhàn)之后,伊達政宗一定會選擇全力防守,憑借天險將我們拖在扶桑本土,打持久戰(zhàn)!”
“對,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一旦天氣轉(zhuǎn)涼,或者來一場大暴雨、颶風(fēng),局勢瞬間調(diào)轉(zhuǎn)!”
孫傳庭和盧象升兩人的分析得到了眾將一致的認(rèn)可。
換做是他們,經(jīng)歷兩次的殘酷襲殺,他們也不會再主動出擊,憑借天險防守,耗死對方。
“所以,你們意思是?”
“大將軍,這些也在我們的預(yù)料之中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之前的推測,大軍全軍東進,過關(guān)門海峽,橫推本州島!”
呼……
除了盧象升外,其余不知情的眾將紛紛愣住了。
他們以為,不直接攻擊天險,那就繞道,從另外的方向登陸,將天險拋在后面,如此做可能會腹背受敵,但總比耗在這里強吧。
他們就算是想用飛雷炮炸毀天險城墻,那從海邊到城墻十余里路中,至少有六七里被五六百門紅衣大炮覆蓋著。
抬著飛雷炮沖過這一段路程,至少要死傷三四成。
實在是沒有想到,孫傳庭竟然說渡過關(guān)門海峽,橫推本州島。
而且看樣子,似乎洪承疇和盧象升兩人也知情一樣。
見洪承疇朝著自己點了點頭,孫傳庭繼續(xù)道:“我們直撲本州島的真實目的不是橫推本州島,而是借此調(diào)動福岡這邊的大軍,甚至說將這邊的紅衣大炮給調(diào)走。
利用戰(zhàn)船速度和陸地行軍速度上產(chǎn)生的時間差,在他們未回防之前,我們再行進攻志摩半島,攻破天險城墻,和扶桑大軍進行正面的決戰(zhàn),
在決戰(zhàn)中用數(shù)千門飛雷炮出其不意的干掉他們十萬以上的兵力,然后我們順勢沖殺,徹底的擊潰扶桑大軍。
本將這么說,諸位應(yīng)該能明白我們直撲本州島的用意了吧!”
哪知道,眾將眉頭緊皺,眉間滿是疑惑、不解之色。
“孫都指揮使,末將有些糊涂了,您剛剛也說了,長垂和葉岳山之間的天險城墻在我們不暴露飛雷炮的前提下是不可能攻破的,
可您剛剛又說利用時間差攻擊天險,這不是相矛盾嗎?”
“孫都指揮使,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獜闹灸Π岬竭@邊登陸,打過天險呢,
既然追求正面決戰(zhàn),那我們向東航行,從新宮、福津兩地登陸,
這兩地地勢平坦,大軍迅速登陸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撲福岡這邊,與伊達政宗的大軍決戰(zhàn)?!?/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