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不答應(yīng)我們,他們就要被瘋狂的葡萄牙進攻,傷亡慘重之后又會被賈夫納王國、地方酋長和部落進攻,而賈夫納王國可是被荷蘭控制著的。
是現(xiàn)在滅亡,還是付出代價保全自己,他們總能分的清楚吧。
再說了,若是我大明真想占據(jù)錫蘭,用的著這么麻煩嗎?
說句大不敬的話,即便是我大明數(shù)百年后國力日漸衰弱,想要占據(jù)一個百余萬人的小國也是輕輕松松。”
鄭芝龍說著說著眼中便透露出了不屑之色。
一個沒有什么資源的小地方,若不是剛好在中轉(zhuǎn)之地,大明還真不屑于在這里停留。
不屑過后,鄭芝龍臉色認真了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康提王朝中也是有聰明之人。
我們能到這邊來,而且還是這么大的船隊,又直接干掉了葡萄牙,那就說明大明已經(jīng)將馬六甲那邊的海外三國給干掉了,
即便是沒干掉,那也肯定是反目成仇了,如此北部的賈夫納王國的靠山荷蘭就會撤離這邊,那么繳獲了葡萄牙火器的康體王朝就能趁機進攻賈夫納王國王朝。
再退一步,即便是不進攻,大明的兩個港口開設(shè),北部的賈夫納王國和兩個王王國中間的部落的商人要不要來這邊做生意?
到時候康提王朝將錫蘭與印度之間的海峽卡上,印度南部的幾個王國和錫蘭北部的賈夫納王國過來的商船都要交稅,
賈夫納王國內(nèi)和中間部落的商人走陸路沿途總得吃喝拉撒吧,這都是一大筆的費用,
再加上商稅、審批稅等等,以及兩個港口所需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等,算下來可是相當(dāng)大的一筆銀子。
最主要的是我們在兩個港口休整,就代表著康提王朝已經(jīng)搭上了我們,甭管我們承不承認,至少其他勢力不敢輕舉妄動的,這就給了他們發(fā)展的時間。
看似虧大了,實則是賺大了,反正是兩個港口對于康體康超來說是可有可無。”
周廷儒等人恍然大悟,才明白這其中有這么多的道道在。
其實以他們的才智,這個問題仔細思考自然是會想到的,只是現(xiàn)在過于心急了。
對這些崇禎倒是無所謂,反正是互利互惠,大明還是占大頭的。
他現(xiàn)在看中的不是這個,而是煤炭補給的問題,當(dāng)即問道:“錫蘭有煤礦嗎?”
“回陛下,至少到臣回來之前,錫蘭那邊回復(fù)是沒有發(fā)現(xiàn)的,印度半島的南邊幾個小王國臣也派人去打探了,目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倒是印度半島的東海岸的奧利薩邦的塔奇爾鎮(zhèn)有一座煤礦,但那座煤礦在奧利薩邦的西北,距離海邊六百多里,海邊再乘貨船到我們在錫蘭西南的港口,至少三千五百里地?!?/p>
唉……
崇禎心中嘆了口氣,微微有些失望。
從大明沿海到蘇門答臘西北的沙璜島,這一路都是有煤礦的,哪怕是還在戰(zhàn)亂的蘇門答臘都已經(jīng)探查到了幾座煤礦,都可以作為補充。
可沙璜島到錫蘭超過三千里,從蘇門答臘和柔佛半島都能用大船運送補給。
可錫蘭到木骨都束至少七千里,到莫桑比克有近萬里,用運糧大船自然是可以補給的,拋開成本不說,也很麻煩。
李若漣聽著皇帝的話和看著皇帝的神色,自然是知曉皇帝在擔(dān)憂什么,于是看向鄭芝龍:“鄭總督,錫蘭產(chǎn)棕櫚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