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身為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御下不嚴,降為指揮同知,指揮僉事許顯純,玩忽職守,怠慢本職,降為鎮(zhèn)撫使!”
“另外廷杖二十,罰俸一年?!?/p>
“魏忠賢,這個結果,可還滿意?”
魏忠賢沉默了幾息,叩拜下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臣謝陛下天恩!”
跪著田爾耕和許顯純大喜,他們以為這事鬧的,很可能就是砍頭,但現在只是降職和打二十軍棍,錦衣衛(wèi)都是自己人,二十軍棍也只是走個過場。
官職降了也無妨,錦衣衛(wèi)他們的心腹很多,皇帝敢弄個新指揮使,他們有的是辦法弄死這位新的指揮使,反正這個位置必須是他們的人。
至于說罰俸一年,都是毛毛雨。
兩人還沒有竊喜完,就聽見皇帝道:“方正化,你親自打!”
瞬間,兩人都懵了,臉色僵硬。
方正化今日在京營孤身戰(zhàn)百戶所軍士,‘殺’死六十多人,神威已經傳遍京營和錦衣衛(wèi)、朝中大臣。
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武夫,二十軍棍下去,即便他二人習武多年,估計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兩位大人,是奴婢動手拖下去,還是二位主動點?”
田爾耕和許顯純兩人也不說話,朝著后方走去,片刻后,就聽見了兩人的慘叫聲。
聽著慘叫聲,崇禎再次看向魏忠賢和王體乾。
“王體乾,你身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提督整個二十四衙門,你就是這么提督的?”
“魏忠賢,陳德潤是你帶的人,你平日里就是這么調教的?”
“此次事件,你二人難道沒有過錯嗎?”
兩人臉色一變,說到底,陳德潤是他們調教的人,他們也是有責任的。
“陛下,臣……”
“行了,朕也懶得跟你們計較!”
崇禎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的話,繼續(xù)道:“明日處決陳德潤,你二人親自動手,一人砍陳德潤五十刀,他死之前少一刀,朕就在你們身上補一刀,一切所需你二人自出!”
“下去吧!”
崇禎說完,直接進了暖閣內,都沒有給兩人反駁的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陰沉的朝著暖閣內叩拜了一下,起身離去。
進了暖閣的崇禎,長長的出了口氣,后背有些發(fā)涼。
這事一個處置不好,就可能逼的魏忠賢謀反,那句容易引起嘩變可不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