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逼迫之下,馬士加路也都沒有暴走,實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如果我們一會兒拆城墻,他們會阻止嗎?”
“阻止是最好的,這樣本將就有足夠的理由動手了!”
“可若是他們不阻止,任由我們拆呢?”
“那就拆了,然后圍住濠鏡,沒有糧食,本將倒是要看他們能堅持幾天,無非是晚些打而已!”
朱一馮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也摸不清楚葡萄牙一方的想法了。
敢主動對大明動手,這就是有底氣所在,但現(xiàn)在又慫了。
思索了一會兒后,朱一馮猛地一拍大腿,低聲道:“不對呀,您給他們的期限是必須明早辰時之前給我們答復,而且是建立在賠償?shù)轿坏那疤嵯拢?/p>
可據(jù)老夫所知,濠鏡內(nèi)交易的銀子,基本上都會隨著貨船返回呂宋、馬六甲那邊,這濠鏡內(nèi)即便是有銀子,也不過十萬兩而已,遠遠不夠。
老夫在想,他們會不會先把這些銀子給我們,然后請我們寬限時間,派人去呂宋、馬六甲那邊調(diào)銀子,順便將這邊的情況告訴那邊,讓那邊早做準備?”
“上鉤了!”
馬祥麟看著羽毛浮漂往下沉,線也拉直了,急忙往上提,順道喊了一嘴。
一條白色的海魚提了起來,在半空中晃動著。
“朱巡撫,這是什么魚?”
“鯧魚,清蒸味道一絕!據(jù)說可以舒筋利骨、益氣養(yǎng)血?!?/p>
“那敢情好,本將再調(diào)幾條,晚上蒸了,咱們喝一杯,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馬祥麟將鯧魚取下,換了魚餌后再扔了下去,低聲道:“甭管他們是立刻退走,還是拖延時間也罷,這濠鏡自本將到來之后,就必須要收回來,
無非是能從葡萄牙身上榨下來多少利益而已,其他都不重要!”
“那就好!”
朱一馮長長呼出一口氣,心中大定。
“馬總兵,您繼續(xù)釣著,本官再去看看召集百姓的事情,咱們爭取明早之前將城墻全部拆了!”
“行,那您先忙著!”
朱一馮一抱拳,起身朝著香山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