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前夜,我在宋執(zhí)的辦公室加班。
投影墻上掛著兩張巨大的流程圖:
左邊是辰星壹號離岸信托的運行結構;
右邊是米國、瑞士、開曼三家監(jiān)管機構的申訴路徑。
宋執(zhí)用激光筆敲了敲最上面的圓圈:“關鍵節(jié)點在這里——唯一保護人賬戶,只要讓境外托管行收到‘司法凍結函’,資金流就斷?!?/p>
我瞇眼:“托管行是瑞信蘇黎世,他們會買華國地方經偵的賬?”
宋執(zhí)笑:“經偵不夠,再加上調查局呢!”
別忘了,沈星瀾去年在紐約買了一幅500萬刀的畫,用的是辰星壹號托管賬戶?!?/p>
他甩給我一份匿名舉報信草稿:
【沈星瀾涉嫌利用離岸架構向境外非法轉移上市公司資金,金額4800萬人民幣,用于購置高價值藝術品及珠寶,逃避外匯監(jiān)管與納稅義務。】
落款:辰星醫(yī)療中小股東聯(lián)盟。
我拿起筆,在空白處簽上名字:林衍。
同一時刻,云頂壹號別墅。
沈星瀾在衣帽間來回踱步,高跟鞋踩得地板噠噠響。
她剛接到瑞信私人銀行電話:賬戶收到“紅色通報”,所有證券、現(xiàn)金、貴金屬暫停交割,等待進一步調查。
她第一反應是罵我:“林衍,你瘋了!那是夫妻共同財產!”
電話那頭,客戶經理公式化地回答:“尊敬的客戶,凍結令由米國sec與瑞士fa聯(lián)合簽發(fā),我行無權解除。”
她掛斷電話,打開保險柜,把那顆118克拉的鉆戒攥進手心,像攥住最后一根稻草。
次日9:30,辰星醫(yī)療28樓會議室。
沈星瀾罕見地遲到了5分鐘,妝容依舊精致,卻遮不住眼下烏青。
桌上擺著兩份議程:
a罷免cfo沈星瀾;
b緊急成立“資金追回專項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