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七夕,他又說沒人過這土節(jié)。
我過生日,他說那是我的母親受難日,質(zhì)問我怎么忍心慶祝。
我想過結(jié)婚紀念日,他說都是商家的套路,浪費錢。
他還說,過好每一天才最重要,那每天就都是節(jié)日。
原來,他不是不過節(jié),他只是不跟我過。
“方意安,你能不能別這么物質(zhì)?舒欣跟我們不一樣,她一個人打拼不容易,我?guī)蛶退趺戳耍磕清X本來就是要花的,現(xiàn)在省下來投資,以后能賺更多錢給你和女兒花,不好嗎?”
“書遠,好緊啊,幫我擰下……”
舒欣嬌軟的聲音從手機端傳來,帶著刻意的挑釁。
“啪”的一聲,我把手機砸在了墻上。
屏幕四分五裂,像我此刻的心。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婆婆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
她看到我鐵青的臉,把保溫桶重重往桌上一放,湯汁都濺了出來。
“作什么妖呢?剛生完孩子就甩臉子,我們何家是欠你的?要不是我兒子不放心你,我才不來呢!”
“你問問你的好兒子,他干了什么好事!”
“我兒子干什么了?不就是把那五十萬八的房子換成了三萬八的嗎?你一個人住那么大地方不浪費?把錢省下來干點什么不好?女人家家,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一天到晚就知道享受!”
她瞥了一眼我懷里剛出生兩周的女兒,一臉嫌棄。
“再說,你生個女兒,本就該勤儉持家,還想跟人家舒欣比?人家可是名牌大學(xué)的高材生,自己開公司,不像你,就知道花我兒子的錢。”
我氣得眼前發(fā)黑。
原來他們早就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