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書遠。
我面無表情地刪掉了短信。
一切都晚了。
回到家鄉(xiāng)城市后,我迅速地調(diào)整了狀態(tài)。
我爸媽心疼我,想讓我先休息一段時間。
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來。
我正式進入我爸的公司,從基層做起。
白天,我是雷厲風(fēng)行的職場新人,跟著公司的老員工學(xué)習(xí)業(yè)務(wù),處理各種棘手的問題。
晚上,我變回一個溫柔的母親,給女兒喂奶,換尿布,唱著不成調(diào)的搖籃曲哄她入睡。
看著她一天天長大,眉眼越來越舒展,我的心也跟著被填得滿滿的。
過去的那些傷害,仿佛都變得遙遠而不真實。
偶爾,我也會想起何書遠。
不是想念,只是把他當作一個警醒自己的反面教材。
林蔓跟我說,何書遠后來去找過幾份工作,都因為名聲太差,干不長久。
他爸為了給他還債,把老家的房子都賣了。
一家人租現(xiàn)在住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
他媽癱在床上,每天都要人伺候,吃喝拉撒,成了一個巨大的拖累。
他好像徹底被生活壓垮了,變得沉默寡言。
我聽了,只覺是罪有應(yīng)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