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警察面前,大聲為舒欣辯護。
“你們搞錯了!她是個商業(yè)奇才,你們憑什么抓她!”他漲紅了臉,情緒激動,“那些項目我全都看過,絕對能賺錢!你們這是在扼殺一個未來的商業(yè)巨頭!”
他唾沫橫飛地跟警察爭辯,把舒欣描繪成一個被世俗誤解的天才。
直到警察將厚厚一疊證據摔在他面前。
里面有舒欣偽造的學歷,空殼公司的注冊信息,資金流向國外的賬戶記錄,還有其他十幾個受害者的血淚控訴。
每一頁,每一個字,都在無情地嘲笑著他的愚蠢。
當警察最后告訴他,他投入的三百多萬。
連同其他人的上千萬,早已被舒欣揮霍一空,用于購買奢侈品和海外房產時。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眼里的光也熄滅了。
他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審訊室里刺眼的燈光和警察冰冷的面孔在他視野里扭曲、模糊。
“不……不可能……”
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腿一軟,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徹底崩潰了。
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嚎叫。
那聲音里,有震驚,有悔恨,有被欺騙的憤怒。
更有對自己深信不疑的一切徹底崩塌的絕望。
他瘋了一樣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爬起來,一把抓住身邊警察的衣領。
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騙子!都是騙子!我的錢!我的三百萬!還給我!”
這幾年里所有的自以為是,對我的輕蔑,對舒欣的盲目崇拜。
都在這一刻,以最慘烈、最可悲的方式,被碾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