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雪小姐,三年了----我們是時侯該見一面了?!?/p>
電話那頭,聲音端莊、克制,帶著時間沉淀出的威嚴。
“您是?”
“我姓林,可以叫我林姨?!蹦侨苏Z氣溫和,卻不容置疑,“我是您親生父親的私人管家。”
“我奉他生前之命,等著這一刻,已經(jīng)三年了?!?/p>
許若雪整個人怔住了。
她從小沒聽說過親生父親的只言片語,母親只說那人早跑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如今突然蹦出一個“父親的私人管家”,她第一反應(yīng)不是感動,而是----騙子?
“你有什么證據(jù)?”
那頭沉默了一下,說出一句讓她心臟猛地一跳的話:“你大腿根部有一特別胎記,形狀像……”林姨的聲音在這里頓了頓,沒再往下說。
她臉色驟變。
這事,她從沒對外說過,就連老公顧明陽也不知道。
“您父親在世時反復(fù)叮囑我:只有在確認您具備獨立處世的能力,品性可靠,不被名利侵蝕之后,才能與您接觸。他不愿您太早卷入紛爭,更不希望您因為這份特殊的身世,引來不必要的災(zāi)禍?!?/p>
“現(xiàn)在,是時侯了。”
林姨發(fā)來一串地址。
許若雪沉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我來。”
……
江州城西,老城區(qū)某處私人別墅。
推開厚重的原木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屋內(nèi)極簡陳設(shè),干凈整齊。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身穿深灰色西裝套裙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發(fā)髻一絲不茍,整個人收拾得干凈利落。她面容端正,神情沉靜,雖未開口,卻自帶一種不動聲色的莊重。
“許小姐,”林姨微微頷首,“歡迎,終于等到您了。”
她坐下,沒寒暄:“您說的那些……我想聽聽具l的?!?/p>
林姨點點頭,遞來一份厚厚的文件袋。
“根據(jù)您父親三年前設(shè)下的信托計劃,直到今天,這份遺產(chǎn)才正式向您開放?!彼Z氣從容,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莊重。
“原因,是先生在世時反復(fù)交代:只有當您展現(xiàn)出足夠的自我成長能力,歷經(jīng)現(xiàn)實考驗而不失本心,我們才可以與您接觸。”
“他不愿您因這份身世被卷入漩渦,更不希望您在尚未具備抵抗風險的力量時,被盯上?!?/p>
林姨沉默了兩秒,輕聲道:“三年前,他離世時……并不是表面那么簡單?!?/p>
許若雪怔住,猛地抬頭:“什么意思?”
林姨沒有正面回答,只遞來另一張加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