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老大見顧逸塵朝自己撲來,眼神狠戾,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迎了上去。
“小子,就你也配從我這兒拿東西?做夢!”
疤老大的刀劈下來沒有絲毫章法,全是破綻,但刀刀都是搏命地狠勁。
一刀直取面門,刀風(fēng)刮得人臉頰生疼。能練出這種要么殺人、要么被人殺的本事,顯然是個常年刀口舔血的主。
顧逸塵瞳孔驟縮,來不及細(xì)想,腰腹猛地一擰,像條泥鰍似的往側(cè)后方滑出半步。
刀鋒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劈在地上,“當(dāng)啷”一聲,青石地都被砸出個淺坑。
還沒等他站穩(wěn),疤老大的刀已經(jīng)借著劈空的勢頭,在地上拖出半寸長的火星,跟著手腕一翻,刀尖貼著地面橫掃,直取他下盤。
這招陰毒,專挑人膝蓋骨去,若是被掃中,腿骨必斷。
這等搏命打法,對方的破綻雖多,卻被那股子“同歸于盡”的戾氣裹著,尋常招式根本鉆不進(jìn)去。
電光火石間,顧逸塵猛地矮身,不是往后躲,反倒順著刀風(fēng)的方向往前一撲,肩膀重重撞在疤老大外展地肩關(guān)節(jié)上。
借著對方橫掃的慣性,硬生生讓疤老大的手腕往外側(cè)錯開半寸。
“嗤啦——”刀鋒擦著顧逸塵的褲腿掃過。
劃破布料的同時,也因為這一撞偏了半分,擦著他的小腿骨掠過去,只留下一道血痕,卻沒傷著骨頭。
疤老大被撞得胳膊發(fā)麻,刀勢一滯。
顧逸塵卻像只獵豹般借著撲勢滾到他身側(cè),右手閃電般探出,赤手攥住了疤老大的咽喉,猛地用力,硬生生折斷了疤老大的舌骨。
瞬間疤老大便覺得呼吸不順,加上刀勢猛烈,急需換氣。
顧逸塵指尖能清晰感覺到舌骨斷裂的碎響,以及對方脖頸驟然繃緊又癱軟的變化。
他沒松手,反而借著對方身體前傾的勢頭,手腕一翻,將疤老大整個人按得單膝跪地。
疤老大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眼球外凸,雙手徒勞地抓向顧逸塵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對方衣袖里。
可斷裂的舌骨堵住了氣道,每一次掙扎都只會讓缺氧更甚。
不過片刻,疤老大的掙扎就弱了下去,抓著他胳膊的手軟軟垂下,腦袋歪向一邊,徹底沒了聲息。
顧逸塵迅速打開錦囊查看,只見里面果然有一塊玉佩。
可此時,卻沒有對平安玉失而復(fù)得地喜悅,“沈叔,沒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