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不耐煩道:“放心,記住了。但是半年不能提刀,著實是有些憋屈?!?/p>
鎮(zhèn)國公促狹一笑,湊近道:“我瞅著半年不能提刀挺好,說不定半年以后沈家就有后了呢?”
沈青氣得一拳打向鎮(zhèn)國公胸口:“你今兒怎么回事??!陰陽怪氣的?!?/p>
張郎中父女正巧進(jìn)來,急急上前:“你這傷口還沒長好,不能如此大動靜啊。”
沈青有些心虛地躺回去:“張郎中,張姑娘,沒事,我同他鬧著玩呢?!?/p>
張瑤瞪了沈青一眼:“沈公子,你剛醒不久,可得注意著點,你若是自己把傷口崩開了,恕不接受醫(yī)鬧?!?/p>
鎮(zhèn)國公看著這一幕,心中暗笑,嘴上卻道:“張郎中,張姑娘,實在對不住,此番是我不好,險些害沈青牽動傷口。”
張郎中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國公也是關(guān)心則亂。只是這照顧病人,日后還當(dāng)注意些。對了,這是令公子抵押藥錢的玉佩?!?/p>
張郎中手里赫然躺著,顧逸塵自小帶到大的那枚平安玉。
“我瞧著這玉質(zhì)地上好,醫(yī)館用的藥材實在不需要如此多診金,便留下等令郎來取。”
鎮(zhèn)國公看著那塊玉佩,心下好受了許多。
這玉佩顧逸塵向來視為珍寶,如今為了沈青毫不猶豫地抵押,可見他對沈青的情誼之深。
“張郎中,這玉是家中內(nèi)人給犬子求得平安玉,多謝。”鎮(zhèn)國公并不推辭。
“這是此次前來帶來的診金,還望您能收下?!?/p>
張郎中看著那堆藥材與金銀,覺得報酬過多實在不妥。
他知對于鎮(zhèn)國公此等身份來說,不算什么。但自己行醫(yī)本就只求救人,而非貪圖財物。
“鎮(zhèn)國公,您的心意草民領(lǐng)了。只是這診金實在過多,草民實在不能收?!睆埨芍姓\懇道。
沈青對張郎中說:“張郎中,我治你一心行醫(yī),這些可是上好的藥材,你便留下吧。多救幾人,也是替國公府行善積德了?!?/p>
張郎中看著那些藥材,確實皆是難得的佳品,若用于救治病人,定能發(fā)揮極大作用。
“既然沈公子都這般說了,草民若再推辭,倒是顯得矯情了。”張郎中微微頷首,“只是這金銀,草民無論如何不能收。”
鎮(zhèn)國公見張郎中收下藥材,也不再強(qiáng)求金銀之事。
“張郎中如此高義,本公佩服。日后若有需要我鎮(zhèn)國公府之處,切莫客氣?!辨?zhèn)國公說道。
而此刻宮中的貴妃殿,柳貴妃正斜倚在貴妃塌上喝著暖湯。
“娘娘,鎮(zhèn)國公下朝后帶著太醫(yī)著急忙慌地出宮了?!毙母固O(jiān)湊近低語。
柳貴妃擦了擦嘴角地湯汁,“昨日小太子才送了藥材,今日便不行了?看來死士也并非完全未能得手,那可以著手下一步計劃了。”
柳貴妃在水盆凈了凈手:“伶翠,拿筆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