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出逃時得義士所贈,眼下還不宜牽連他,待到鄴都,他有信件遞于郭節(jié)帥?!?/p>
“此人必是不凡啊。”
柴守玉并不追問,感嘆了一句。
她接過告身看了,點點頭,雙手歸還,問道:“你姓蕭?單名一個弈字?”
“是?!?/p>
“老身記下了。”柴守玉坦言道:“老身本還在猜想,你會不會是史二郎,有氣度、有膽識,有北上的決心?!?/p>
“夫人誤會了,晚輩只是蕭弈,無背景、無門路,也無所隱瞞?!?/p>
“好!”
柴守玉贊了一聲,須臾又喃喃自語了什么。
聲音很小,蕭弈沒聽清,隱約好像是“可惜了”之類。
緊接著,柴守玉遺憾之意頓去,拉過身邊的郭五娘。
“五娘,你可謝過恩公了?前番大相國寺前,若非蕭郎,我們娘倆都要被驚馬沖撞?!?/p>
“阿娘上次還說,不需未出閣的女子露面道謝?!?/p>
“此一時,彼一時,聽話。”
“哦?!?/p>
郭五娘老實上前,福身道:“多謝恩公兩次搭救之恩。”
蕭弈道:“小娘子太客氣了。”
只見郭五娘眨了眨眼,像是示意他不要把她賭錢的事說出來,之后微不可覺地“哼”了一下,回到柴守玉身邊,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過來。
廳外傳來了急促卻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郭侗換了一身甲胃,領(lǐng)著兩個牙兵回到了花廳。
他穿的不是張滿屯突圍時那種明光鎧,而是皮質(zhì)札甲,戴著護心鏡、鐵臂縛、鐵裈,外罩一件厚絨斗篷,輕便實用。
“阿娘。”郭侗臉色凝重,道:“被抄的不僅是太師府,楊邠、王章的府邸也被抄了?!?/p>
“楊公與王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