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閻晉卿身子一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可否帶我見太師?”
他目光殷切,恐蕭弈不答應(yīng),緊接著又補充道:“我有十萬火急之事。”
“閻公請隨我來?!?/p>
蕭弈并不聲張,引著閻晉卿穿過小巷,從側(cè)邊的小門入府,尋了一間僻靜的廡房。
他留意到,閻晉卿一路上始終低著頭,偶爾抬頭張望也是滿眼警惕。
“閻公稍坐,我去通傳,但大帥與大公子都在忙,恐怕一時半會抽不出空來。”
閻晉卿焦急道:“我未正時分便到了,一直苦等……煩請為我轉(zhuǎn)告——事關(guān)重大、事關(guān)重大!”
蕭弈看了眼天色,知閻晉卿大概在冷風(fēng)中徘徊了一個多時辰。
這讓他難免好奇,這件事有沒有自己的機遇或危險?
他沒有直接請閻晉卿相告,而是不緊不慢道:“即便如此,想必大帥還是不會見閻公?!?/p>
“為何?”閻晉卿不解,哭喪著臉道:“我已登門求見過許多次,皆不得入,分明我誠心投效,但不知太師為何閉門不納???”
“閻公真不知原因嗎?”
“乙郎知道?”閻晉卿連忙一揖,道:“還請明言,感激不盡?!?/p>
蕭弈心知一旦說了,閻晉卿很可能就死心了,遂道:“閻公可否先告訴我,今日為何事前來?”
“這……恐怕不行。”
“閻公既不信我,且在此候坐?!?/p>
蕭弈這次說的不是“稍坐”而是“候坐”,語調(diào)也變淡,轉(zhuǎn)身便走。
“乙郎留步!”
閻晉卿連忙喊住他,可依舊猶豫不決,捶著手不肯開口。
蕭弈并不催促,耐心等著。
躊躇好久,閻晉卿終于開口,因焦慮而聲音嘶啞。
第14章報信
“賭一把吧,我說。”
蕭弈關(guān)上門窗,引他坐下,身子微微前傾,一副恭聽姿態(tài)。
閻晉卿道:“我起復(fù)內(nèi)客省使,這差職無非‘禮賓’二字,故常奔走于宮禁內(nèi)外,迎送使節(jié)、贊相禮儀、供奉乘輿,對禁內(nèi)之事,耳目便比旁人靈通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