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淵以看傻瓜的眼神一瞥他,反問道:“我那么說,你就聽不懂嗎?”
“倒也聽得懂?!?/p>
“小乙,你可真好色?!笔返聹Y轉(zhuǎn)向蕭弈,道:“被打成這樣了,還能站起來觀賞我的畫?!?/p>
張滿屯頓時緊張,忙道:“可不是俺打得輕,是大公子派春桃姑娘來救他。”
史德淵忽道:“你們好像瞧不起我?”
“?。俊?/p>
“你們一定在想,老大身邊有那么多漂亮婢女,我只有幾幅春宮圖……”
“幾幅?”張滿屯嚷道:“那叫幾幅嗎?二郎要是肯多花些心思在練武上,俺也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p>
“你下去,我和小乙說。”
張滿屯轉(zhuǎn)身就走,嘴里嘟嘟囔囔“忠言逆耳”之類的,走到門外,生怕蕭弈又傷了史德淵,停步,捂住耳朵,站在廊中任冷風(fēng)吹拂。
史德淵也不理會,神秘兮兮到屏風(fēng)后摸索了一會,卻又拿出一根哨棍。
蕭弈不知他意欲何為,道:“還想打?”
“不,我有要事與你說?!?/p>
史德淵表情神秘,煞有其事。
他輕手輕腳近前兩步,湊到蕭弈耳邊,開口。
“今日中午,廚房做了魚鲙,魚刺卡了我的喉嚨,你讓我吞口飯咽下去,扯裂了我的喉嚨,害我氣得打你,你知道我為何會被魚刺卡了?”
“為何?”
“是鯽魚。魚鲙本該用刺少的鱸魚,廚房也說用的是鱸魚,可我親自查了,用的分明是鯽魚?!?/p>
“所以呢?”
史德淵露出凝重之色,分析著,緩慢道:“奇怪吧?鱸魚是怎么變成鯽魚的呢?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直到,你活了。”
“與我何干?”
“你就是鯽魚啊?!笔返聹Y道:“鱸魚變成了鯽魚,小乙變成了你,魚變成了另一條魚,人變成了另一個人,奇事啊奇事?!?/p>
這些話很荒謬,但更荒謬的是,蕭弈聽懂了。
他穿越了,與原身朝夕相處的史德淵看出了端倪。
蕭弈靜觀其變,也不表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