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又待了一個月,一直到快過年的前半個月才離開。
這次的離開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當然這些云丫是不知道的,因為放寒假的第一天,她又回了村里。
這個冬天基本都是晴天,云丫一直等著下雪,堆雪人打雪仗,可老天就像與她作對一樣,每天都是大晴天。
天氣干冷干冷的,一點點的微風吹過來,都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不出意外的話又有很多小孩子得了感冒,并且是很難好的那種。
村里的老人受不住天氣的寒冷,有很多也生病了。
不管村里還是城里到處都是叩叩叩,咔咔咔的咳嗽聲。
云丫也生病了,她已經感冒了一個星期。
剛開始還是透明的鼻涕泡泡,有時打個噴嚏,透明的鼻涕都能扯成一米長的絲線。
后面幾天又變成了黃膩膩的稠鼻涕。
姥姥說這是感冒快好的癥狀。
這個感冒硬生生熬了十多天才算徹底好了。
熬的云丫都瘦了一圈。
村里還是有一些上了年紀的獨居老年人,沒能挺過去,最后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家里有兒女在身邊照顧的老人,屋里都點著爐子,溫暖的炭火讓他們挺過了這個冬天。
這次過年也不例外,云丫依舊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姥姥身后,幫點小忙,打打下手。
過年這天,大舅媽一家沒有來,二舅舅一家依然過來團圓。
小舅舅也回來了,還帶回來很多工錢,姥姥和爺爺笑的合不攏嘴。
姥姥手里拿著厚厚的一沓錢說道:“去年說蓋房,也沒蓋起來。
等過了年暖和暖和,一定準備起來。”
孔祥耀笑嘻嘻的回答道:“行,都聽娘的?!?/p>
周彩云磕著瓜子,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打趣道:“是啊,三弟也該說媳婦了,是該蓋新房了?!?/p>
孔祥東坐在另一邊的凳子上,也附和道:“對,對,對。
看看俺們家隔壁的王二子,人家和老三一般年齡,人家孩子都有了?!?/p>
小慶生咀嚼著嘴里的花生酥,抬眼瞥了一下這邊說笑的大人,轉回頭繼續(xù)看電視吃零嘴。
孔通明拿起煙紙,捏了一小撮碎煙葉放在煙紙上,卷了卷,伸出舌頭舔了舔卷煙紙的接口,放進嘴里。
他拿起火柴插了一根,點燃了卷煙,一縷縷青煙帶著煙葉獨有的氣味飄蕩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