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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安的指甲死死陷進(jìn)掌心里,輕笑一聲:“為什么要我去?賀欣瑤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了?”
“”
這話問的賀臨川面色一僵。
他解釋道:“欣瑤膽子小,又沒什么力氣。你以前學(xué)過跆拳道,身手這方面總比欣瑤要強(qiáng)的多?!?/p>
“如果我不同意呢?”沈念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別忘了,我剛流產(chǎn)過,現(xiàn)在很虛弱?!?/p>
四年契約馬上就到期了,她不想在最后快勝利的時刻拿自己的小命去賭。
現(xiàn)在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身上還背負(fù)著程牧野的命。
“顧舒宜,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私了?”
賀臨川記得,以前她一向溫順聽話,從來沒有忤逆過他什么。
“我說過了,會派人在暗中保護(hù)你。”賀臨川臉上耐心盡失:“你必須去,這是命令。如果你還希望我們兩家人日后繼續(xù)合作的話?!?/p>
沈念安閉了閉眼,眼里只剩下妥協(xié):“好,我去?!?/p>
翌日傍晚,天色慢慢黑下來。
沈念安穿著一件淺粉色長裙,走出別墅。
她的發(fā)型也跟賀欣瑤平日里一樣,只是戴著口罩。
乍一眼看,簡直就是賀欣瑤本人。
“嫂子,謝謝你啊,等抓到罪犯后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賀欣瑤感激地握著沈念安的手。
沈念安一言未發(fā),瞥了一眼站在旁邊沒說話的賀臨川,走出別墅大門。
夜晚的風(fēng)有些微涼。
別墅區(qū)本來就人煙稀少,此刻路上連個車都沒有。
即便沈念安知道賀臨川會派人保護(hù)她,依然在兜里藏了一把刀。
她慢慢走著,走了十幾分鐘,終于看到前面的岔路口了。
嘎吱,嘎吱。
是鞋底踩到落葉的聲音。
她猛然回頭,身后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