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滿臉的關(guān)切和憐惜。
我明明本來過得很好,明明不是非得要他來接我。
我明明可以不像現(xiàn)在這般,孤零零一個人。
明明有很多人愛我,很多人關(guān)心我的。
這七年里。
我無數(shù)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憋悶,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我胃里翻攪。
在他靠近我時,揚手狠狠的一耳光,扇到了他臉上。
傅言川還維持著俯身的姿勢,手伸向我。
在巴掌聲響起的剎那,他猝然僵住。
我眸底只余一片通紅,歇斯底里問他:
「為什么要接我回來?」
「既然不愿讓我回家,又為什么要接我回來?」
傅言川的眸底,閃過一絲近乎驚恐的情緒:
「你,你是不是……」
大概有一瞬間,他懷疑我知道了什么。
但傅家長輩,迅速上前為他說話:
「昭昭,卦象一直不好,你哥哥比誰都難過。
「你怎能說他不愿讓你回家,難道他還能謊報卦象嗎?
「那是要遭天譴的,不可能的啊!」
我在雙目赤紅里,又漸漸感到好笑。
原來,還要遭天譴的嗎?
那他謊報了七年,一百次,得多少次天譴了?
其實,其實,他又何必這樣?
他明明可以,直接不接我回來。
卻非得拿占卜當七年的幌子,彰顯他對宋婉兒的在意和不舍。
在意到,將親妹妹丟在外邊七年。
我甚至連父母的牌位,都至今沒能進老宅看一眼。
傅言川良久,才終于回過神來。
他或許是終于認定,我不可能知道實情。
他看向我,眸底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