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然被冒出來的親人,接來了千里外的北市。
我努力掩著急切,等著傅言川的回答。
可傅言川朝我走過來。
他伸手,溫和而憐惜地牽住我的手腕道:
「昭昭,別難過。
「卦每月都能卜一次,吉卦是早晚的事。
「哥哥先給你安排另一個住處,會常去陪你?!?/p>
我想說,我不難過,我也不是很需要住去別處。
我想回到,我生活了十余年的大院里去。
但傅言川又跟我說:
「今晚哥哥陪你住。
「爸媽都不在了,陪哥哥說說話,好不好?」
他看起來有些難過。
又似乎,還有養(yǎng)兄所說的那樣,有些孤單。
養(yǎng)兄還說了,傅家已經(jīng)找回我了。
于法律而言,我不能再跟著養(yǎng)兄,住在軍區(qū)大院里了。
我好像也沒別的選擇,點了頭。
我轉(zhuǎn)到了北市上學(xué),學(xué)業(yè)繁重。
傅言川對我無微不至。
每年無論多忙,都親自陪著我,火車數(shù)日顛簸。
去南邊,看我養(yǎng)兄幾趟。
除了永遠(yuǎn)卜不出吉卦,無法接我回家,無法送走宋婉兒。
七年里,我似乎也挑不出他別的錯處。
可我再傻再遲鈍。
七年的時間,也實在無法再看不出不對。
實在無法,再不隔著門縫,去看一眼那道七年不變的卦象。
其實,于我而言,也不算意外。
窗戶紙被捅破了一個洞。
里面的全貌,自然也就都看清楚了。
6
我拉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