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正要組一支軍人隊伍,去那邊援助救災(zāi)……」
我回過頭,看到裴錚凝重的面孔。
那一刻,像是一根無形的針,扎入我心口。
我清楚,這一次照樣沒人能勸住他。
裴家滿門忠烈。
裴錚父母死在援越戰(zhàn)場。
裴爺爺在抗戰(zhàn)前線落下重病,英年早逝。
我送裴錚離開時,仍是那句話:
「等明年閱兵,我們一起去京市吧!」
這一次,裴錚沒再沉默。
夏風(fēng)拂過他軍裝胸前的勛章,他伸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說:「昭昭,我會好好回來。
「如果要是……」
我打斷了他的話道:「嗯,我等你!」
我不聽「如果」,我會等他回來。
20
安康一場天災(zāi),迅速加劇,占據(jù)各大報社頭條。
短短一兩日,洪水淹沒了近乎整座安康縣城。
十萬人受災(zāi),數(shù)百人喪生。
洪水沖毀蛇窩,帶著不計其數(shù)的蛇,倒灌入安康老城。
抗災(zāi)、混亂、疾病、傷亡、流離失所。
我再無法得到,關(guān)于裴錚的半點消息。
趙嬸拿出自己辛辛苦苦攢的積蓄,捐了許多過去。
大院里的軍人軍屬,紛紛捐款捐物。
舉國關(guān)注安康時,傅家卻被曝出轟動全國的丑聞。
傅氏繡廠向來愛做慈善,傅言川放話捐款百萬。
他捐了錢出去,災(zāi)區(qū)卻說并未收到款項。
百年刺繡世家詐捐,拿國家大災(zāi)開玩笑,舉國震怒。
傅言川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他羞憤難當(dāng),一番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