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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頁）
「哥哥卜完卦了嗎？
「昭昭姐是不是……終于可以搬回傅家了？」
傅言川對上她的目光。
片刻，他沒有說話。
宋婉兒嘴唇哆嗦著，眼淚猝然掉了下來：
「我……我明白了。
「恭喜昭昭姐，終于可以回家了。
「我……我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東西走?！?/p>
她顫聲說完，回身就往外面跑。
腳踢到了院門口的花盆，猛地摔了下去。
傅言川握著我手腕的掌心，幾乎是下意識就要松開，想沖過去。
但他到底沒有過去，只任由保姆將宋婉兒扶了起來。
好一會，他才沉聲嚴(yán)厲開口：
「還是從前的結(jié)果。
「但婉兒，你要記清楚，昭昭才是傅家的孩子。
「真到卜出吉卦的那天，你該走了。
「也不可以哭鬧，傅家從沒虧欠你?！?/p>
宋婉兒咬著唇，似是再也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
傅言川仍是滿臉的冷然，沒有去追。
但他握著我手腕的那只手，顫了一下。
其實在乎是藏不住的。
許多年前，我還在養(yǎng)兄身邊，犯了錯。
養(yǎng)兄要我在軍區(qū)大院里站軍姿。
又怕我扛不住烈日，就無聲站在我身前。
那時他就是這樣，面上凌厲不吭聲。
我垂著頭，卻能看到他顫動的指尖。
3
飯桌上。
傅家叔伯嬸嬸和小輩，齊聚一堂。
有人嘆氣道：
「婉兒還蹲在屋外檐下哭呢，不吃飯得餓肚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