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可能還是因為生活習慣改變了,德克薩斯必須承認,龍門的生活對于她來說的確像是新生。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適應那些常年濕潤的陰雨暗巷。
她很少想這么多,剛邁出幾步,凌等閑的聲音從木柴燃燒聲中鉆出:
“我沒讓她說完。”
“……”
“還有,交涉還是我來吧,你不是感染者,還是會有潛在危險?!绷璧乳e低聲道,神色已有不同。
德克薩斯最后點了點頭,安靜地返回坐了下來。
白鴿有時會優(yōu)柔,但不會寡斷。至少在龍門的表現是這樣。
“……對了,現在我的代號是玄狼,別穿幫?!鄙砗髠鱽韕ocky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
只是某人不再是為了消遣而吃,而是為了壓制異樣的情感。
“明白了。”
少年剛想動身,忽然聽到崗哨一聲喊:
“大姊回來了!”
他腳步頓了頓,他知道那是誰,應該說每一個看過劇情的博士,都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誰。
白發(fā),卡特斯,帶著來自凍原的堅決與善良,那消逝在廢墟中的一抹雪色。
只是對于他來說,白發(fā)的卡特斯少女,還有另一段情感。
“不……霜星已經二十多歲了,溪然比我還小,我不應該被情緒左右?!绷璧乳e長舒一口氣,“還不如想想待會兒面對塔露拉該怎么說才能留在這里……”
但是當那個潔白的身影真真實實地出現在篝火照耀的光芒下時,凌等閑的心還是狠狠一顫。
月輝清然取一瓢,灑入厄難生白華。
人吶,不過等閑,又怎么能死死掐住如沙如水的情緒呢?
“塔露拉呢?”白發(fā)卡特斯姣好的臉上自鼻梁處浮現一道淺淺的疤痕,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也許換個地方出生,她會是一個被奉為掌上明珠的公主,但在這凍原之上,面對命運,她只能是一個戰(zhàn)士,一個病人。
“大姊,塔露拉她的話今天出了點意外……”一旁身披白色斗篷的感染者戰(zhàn)士低聲道。
“她?她怎么可能出意外?”卡特斯目露疑惑。
“呃,大熊嘴笨,他說錯了,不是塔露拉本人出了意外,是一個感染者,平時負責教導孩子的老師,是塔露拉的摯友,她在白天去交換物資的路上被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