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阿麗娜沒再多說什么,年輕的斗士輕嘆一口氣,在摯友面前,她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
然后她莫名笑了一下:“對了,那個河靈是什么啊?”
“唔,是這片地區(qū)流傳的一個傳說啦,相傳只要向那個河靈誠信祈禱,河靈便會裂開凍結(jié)的冰面,把美好和希望帶給被祝福的人,我把這個傳說當(dāng)故事講給伊諾和薩沙他們聽了,沒想到這次闖了禍……”
“這樣啊……也不錯,對于孩子來說,正合適。”塔露拉提起精神,挺直脊梁向前走去。
阿麗娜停了下來,戰(zhàn)斗的事情她去就是添亂了,按照塔露拉的想法她最好今天就跟著部隊前往已經(jīng)確認(rèn)可以轉(zhuǎn)移的地點。
“說起來,白大哥那邊效率好高,一天不到的時間就確認(rèn)了安全?!?/p>
腦海里閃過那比雪原還要白的火焰,她的眉間微微蹙起。
埃拉菲亞女孩眼中閃過復(fù)雜的情感,白鴿是好人,不可以這樣想。
雜陳的情緒,一頁一頁地疊在那流動的白色焰光上,也許這會持續(xù)直到黑洞般的命運吞噬掉所有美好的未來。
整合運動預(yù)備營地。
“雷德大哥,白醫(yī)師和玄狼小姐是吵架了嗎?感覺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怎么笑過?!北慌蓙韼兔ψo衛(wèi)的雪怪小隊成員大熊很是不安,于他們而言玄狼的性格一直是那樣沉默寡言,但白鴿向來是很健談的,突然露出那樣煩惱的表情,他都不太敢找他聊天了。
“……我對情侶那方面的事情并不了解?!崩椎鲁聊嘏_手里的柴,看到大熊一直纏著他問這問那只好表明這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qū)。
“實在沒事做你可以替我劈柴,我正好去替巡邏的班?!崩椎聸]好氣道,覺得管炊事的活對大熊來說可能太輕松了。
“嗯?關(guān)談戀愛什么事???白鴿醫(yī)師說過他和玄狼小姐只是朋友來著?!贝笮苷啥蜕忻恢^腦。
雷德動作一頓:“……我不知道啊。”
“行了,你來替我,我去巡邏隊幫忙了?!崩椎戮芙^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做判斷。
“哦……”知道自己好像又嘴笨了的大熊老老實實地接過斧頭,然后第一斧就差點連墊柴的木樁一同劈開。
“抱歉抱歉,用力過度了哈哈……”
“……小心點。”雷德沉默了一下臨走前還是囑咐了一句。
雷德走出后勤,寒冷的晚間暮風(fēng)拖動他脖間的火紅圍巾上下翻飛,踏過今天剛被清雪鏟清理出來的小路,穿過雪林,遠遠地就看到巡邏隊員和物資運送人員里三圈外三圈圍了個密不透風(fēng)。
“發(fā)生什么了?”他自然是感到警覺,疾步上前,右手也握上了長刀刀柄。
“紅刀,你來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和愛國者老爺子那天處理掉的東西長得一樣?”雷德來到人群圍住的怪異的血紅色物體跟前,看到那東西的瞬間他眼睛瞳孔一縮,這和愛國者處理過的那個怪物的確是同種東西。
但是,眼前的這玩意兒……是活的!
不過雖然說是還活著,但也只是因為血色蟲怪的觸須還在蠕動,破碎的外殼已經(jīng)僵冷,眼球也一動不動。
“是……可是為什么這里也有這東西?來的路上我們有見過這怪物嗎?”雷德拔出長刀戳了戳這個瀕死怪物,后者除了觸須蠕動幅度變大了一些依然沒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