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問題也有了答案,現(xiàn)在能否讓開了?還是說你打算庇護這群陷害、屠殺我們同胞的……敵人?”
“什么答案?白鴿……怎么可能是叛徒!”
“你果然很信任他……甚至信過我?”塔露拉遙遙向她伸出手,“你難道忘了,在被你背后這些敵人圍追堵截時,站在你身邊的是誰?在你生病臥床時,坐在一邊的又是誰?而那個被你信任著的那個男人,那個叛徒……為了不為人知的原因潛入整合運動、追殺我前去換取物資的隊伍的人,又在哪里?”
“認清你的敵人,霜星,為梅菲斯特他們做好榜樣?!蔽房s在隊伍中的兩個少年雖然害怕,但依然向霜星投來了擔憂的視線。
“敵人……追逐我們的,是烏薩斯集團軍的士兵,是貴族的爪牙?!?/p>
“他們可以成為,而事實是,他們不但趨炎附勢,而且哪怕沒有背景,也依舊會選擇虐殺我們的同胞!霜星,想想那些慘死在空空如也的糧倉里的同胞!他們甚至不愿意趕走那些感染者!”
霜星語塞,她下意識地轉(zhuǎn)移視線,塔露拉眼眸一凝立刻出劍,無形的烈焰撲向分神的卡特斯,后者急忙施展術(shù)式防御,然而倉促之間還是無法抵擋塔露拉這勢在必得的一擊。
“大姊!”楊格暴怒出手揮動帶有冰寒氣息的長刀直指看都未曾看過他一眼的塔露拉,冰霜火閃之間刀鋒相撞,楊格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攔截住自己的是一道圍著火紅圍巾的熟悉身影。
“紅刀??!”
“閉嘴!”雷德瞪了他一眼,旋即低聲道,“想死嗎?向那個人形天災揮刀就是在送死啊!”
“那、也、不、能——袖手旁觀!”
冰塊碎裂火鋼閃爍,庇護友人的烏薩斯感染者戰(zhàn)士不再發(fā)言,只是將楊格死死攔住。
“做得好?!彼独瓫_紅刀微微一笑,沒有直接的目光接觸,但雷德依舊感到背后一冷,一種被毒鱗盯上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塔、露拉……咳咳……可真夠狠啊……”
卡特斯的冰霜被盡數(shù)融化,化為滾燙的水液淋透周身,濕結(jié)的額前秀發(fā)凌亂不堪,她沒有管被火焰燎灼得焦碎的長靴邊緣,而是努力地再度凝結(jié)出一把冰霜長刀撐起身軀,輕輕擦拭嘴角的嫣紅,內(nèi)臟被沖擊力震蕩得劇痛難忍,但她還能逼迫自己戰(zhàn)斗。
她已經(jīng)確認了,眼前的塔露拉絕對不是那個平日與自己討論感染者未來藍圖的為理想而奮斗的斗士。
至于白鴿是叛徒的言論,她一個字都不信。
她現(xiàn)在對于那個與自己有過那些經(jīng)歷的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他帶她看到了感染者司空見慣的問題的另一面,他教會了她思考。
長刀斜指,下一刻在身前劃出一道雪的痕跡,卡特斯身形暴射而出,塔露拉臉上的輕笑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難辨真假的悲哀之色。
冰與火之歌,猛地撕裂了這片充斥著懷疑與失望的空氣。
“大姊!”匆匆來遲的雪怪小隊其他成員被跟隨塔露拉的整合運動攔住,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刻讓眾人警惕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
“霜星干部公然抗命,想要奪取領(lǐng)袖的指揮權(quán)!”
“怎么可能?!霜星大姊和塔露拉不是很要好的嗎?”佩特洛娃等人根本不信。
“事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