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們要南下對吧?那里……我們將會給你們展示帝國的誠意,而你們需要記住的只有一點——”
“這是皇帝給予的恩賜?!?/p>
“真假暫且不論,為什么是我?你也說了,我在整合運動地位不高?!?/p>
“與你接觸最多,況且……也不必太高,能影響你們領(lǐng)袖的決定即可。”
“我要你成為背后掌控整合運動走向的人,塔露拉的憤怒不可捉摸,你,更加理智?!睘跛_斯內(nèi)衛(wèi)站起,向他伸出了手。
“那你們真的瞎了眼了……我可比塔露拉,還要任性?!?/p>
“一個大炎人,不遠千里來到烏薩斯,你說沒點目的沒點謀劃,誰信?”
“要是什么準備都沒有,那是純白癡。”
“……”凌等閑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嘆了口氣,“你們還是想的太多,我只是,想要修改一些悲劇罷了?!?/p>
“帝國……”
“行了行了,做決定的不是我,我也影響不了塔露拉,我就一學醫(yī)的理想者,我只是會在她墜入深淵之前拉她一把,你們這一棋是真失算了,放棄吧?!?/p>
“……”畫筆沉默許久,收回了手,在空氣中只剩下余火在起伏呼吸。
風雪的聲音好像在減弱。
直到凌等閑額角冒冷汗,他才點點頭:“聽取你的意見……我們會考慮修正方法?!?/p>
“不過,‘誠意’還是看看吧,這一次,命運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
“為資本賣命是不可能的,這是無可置疑的敵人。(炎語)”凌等閑脫口而出。
“資本?你要經(jīng)商?”畫筆聽到了一個自己并不理解另一層含義的詞語。
“……你可以理解為,我憎恨剝削。”
“……先把腰站直吧。”畫筆輕笑一聲,深深地再看一眼兩人,逐漸減弱的風雪褪去了黑色。
“對了,你們隊伍里有集團軍的臥底,自己小心,能說的就這么多?!?/p>
風雪雖然在減小但依然很大,但畫筆已經(jīng)不適合在這里繼續(xù)留著了。
內(nèi)衛(wèi)離開了,凌等閑松了口氣,長時間繃緊導致他的肢體有些僵硬,他拾了塊柴扔進余火,卻險些滅了這最后的光。
當?shù)謸跸聸_擊,這一點點光開始慢慢壯大,映亮了周遭的漆黑。
凌等閑靜待盧卡瑟奇的醒來,之后,他要再次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