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民強壓怒火問道:“張百萬這次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么?”
“哎喲,關(guān)于這個稱張不死的張百萬我倒是知道很多……”黑虎存心逗弄鄭一民,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讓鄭一民恨地牙癢癢。
魯偉橫眉告誡著黑虎:“廢話少說,直入正題!”
“是!是!”黑虎似乎很信任魯偉,他換了一副笑臉道:“這次行動全是張百萬策劃的,目的是想擄回他的親生兒子?!?/p>
果然不出所料,鄭一民和魯偉相視一眼,各自心知肚明。
“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們都記錄在案”望著一邊做筆錄的小張,鄭一民嚴肅地道:“所以你的每一句話都關(guān)系著你的人身自由和你的罪責輕重……”
“我知道、我知道?!边@次黑虎不再強硬了,他接口道:“我會把我知道的一一都說出來!”
接下來,事情很順利,黑虎交待了近年來張百萬帶領(lǐng)他們進行販賣毒品交易的眾多犯罪事實,他們還自稱“蛇頭”大賺偷渡客的錢財,并多次由張百萬主謀進行了販毒制毒的罪惡勾當。這其中黑虎也描述了張百萬的兇殘、狡詐、邪惡的嘴臉,以及在圍剿百勝汽配廠時,張百萬如何設(shè)計,如何逃脫公安邊防特警圍堵的事實。
鄭一民和魯偉緊握的雙拳顫動著,張百萬的陰險和暴戻恣睢令他們震憾,使他們有一種威脅感和壓迫感,也不得不使他們來重新定義張百萬的人格和危險性了。
最后黑虎交待了張百萬最后一次與他們分開時的落腳點。于是鄭一民馬上電聯(lián)當?shù)氐墓膊块T對王騰的診所進行突擊搜查。不想,在一個小時后,當?shù)毓膊块T告知,王騰的診所已經(jīng)空無一人,犯罪分子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
這邊,黑虎被兩名警員架出去后,隨即又把強子架了進來。
強子相比大黑蛋的傷也輕不到那里,他的嘴巴暫時喪失了說話能力,由于被張國良和鄭天惠的攻擊和大地來了一個接吻,所以除了掉了兩顆門牙,他的上下嘴唇像兩個血面包疊在了一起,上唇腫脹的幾乎與鼻子相抵,不要說說話了,就是稍微有一絲顫動就牙痛嘴疼的冒一身冷汗,胳膊上和腿上有兩處簡單的包扎,顯然是受傷所致。
望著慘不忍睹的強子,鄭一民開口道:“陳強,我知道你不能開口講話,但是我希望你如實的把你和張百萬一起做的壞事以及這次偷襲我軍分區(qū)的目的寫在紙上,但是必須是真實的,不能有半點弄虛作假的成份,你聽清楚了嗎?”
強子點了一下頭,但是由于牽動了嘴巴上的肌肉他痛苦地歇斯底里地悶哼著。
這時,警員為強子搬來了一張桌子并拿來了紙筆。
由于文化有限,雖然有時詞不達意,但經(jīng)過兩個小時搜腸刮肚的回憶,強子總算把幾個重大事件記述了下來,這中間,由于思考和寫字的動作牽動著他身上的傷口,所以強子會時不時地用手托著下巴,無數(shù)次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
供詞在鄭一民和魯偉的手中傳遞著,里面的每一個事件與黑虎論述的大抵相同,最后,在他們的共同認可下,魯偉把供詞交給了筆錄員。
“陳強,今天就到這里吧!回去好好養(yǎng)傷,但是這些記錄并不全面,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希望你想起來后再寫出來?!?/p>
強子心領(lǐng)神會地忍著傷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