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水,正是千里相思一線牽之際,窗外竹子的葉子在微風中簌簌輕響,卻驚得那窗內(nèi)正在奮筆疾書的石玉昆從書海中抬起了頭,望向了窗外高懸在空中的月亮。
那圓圓的月亮不知寄托著多少情意,多少纏綿,這時,石玉昆不自禁地從書案上方拿起了那串情深意長的海貝串,把玩觀賞之下,顆顆復古華麗,獨一無二,每撫摸一顆海貝就如同觸摸到了魯國棟那顆火熱的心似的,她感到溫暖柔美。
石玉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由地心內(nèi)一動:“十點鐘了,國棟哥你現(xiàn)在是否也在想念著我!或許你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了吧!”
想到這些,石玉昆臉頰飛紅,在一怔之下,她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輕聲自責道:“什么時候了,還不抓緊時間學習,石玉昆,你可不要辜負這大好時光喲!”
說完,她把項鏈輕輕地攏在一起,然后擱置于右上方的桌角上,低頭繼續(xù)爭分奪秒地刻苦鉆研起來。
海島上,魯國棟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洗漱間,他在鏡子前立定,望著雖消腫但還是淤青的半邊面頰,在氣惱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轉身來到了洗漱池旁,用杯子接了些水準備刷牙。
這時,戚冰橫行霸道地把胡玉明擠到一旁,挨身于魯國棟左邊,這戚冰洗臉時開著水龍頭,故意把水撩潑到魯國棟的身上,還時不時地用那雙眼睛挑釁般地瞪視著魯國棟。
魯國棟強壓住心頭怒火,只用冷冷的目光作為回報,那戚冰洗完臉輕蔑地甩手而去。
魯國棟掃視了一遍旁邊的人,他們個個淡漠地從他身邊而過,仿佛像避瘟神般地防著自己。
魯國棟洗漱完來到鏡子前,左手拿著洗漱用具,右手搓弄著臉上的淤青,而此時,不知誰“啪”地拉滅了電燈,頓時洗漱間一片漆黑。
“王八旦”魯國棟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后摸索著走出了房門。
自與戚冰、高躍進打架一個星期以來,周圍的人對自已都視如空氣,每次照面都是匆匆而過,好像是陌路人。
對于周圍人對自己的排擠和不認可,這些天來,魯國棟己習慣了。
一進宿舍門就聽到里邊嘁哩喀喳的聲音,“快點兒”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隨即“啪”的一聲,宿舍的燈被關了。
“嗤!”魯國棟冷笑著,然后推開虛掩的門并打開了燈,一瞥之下,全班除了班長和自己之外,全都冷漠無情地躺在了床上了。
這時班長洪波從連部開完會趕了回來,一推門感到氣氛不對,因為只有魯國棟一個人在做睡前準備,于是笑著道:“同志們是不是又在玩心理戰(zhàn)術了!”
洪波掃視著閉著眼悶頭不響的戰(zhàn)士們,氣惱地道:“好,既然大家都睡了,那我就長話短說宣布一個指示,經(jīng)連部討論批準,高躍進暫時免去副班長職位,由劉衛(wèi)東接任”這時,他又提高了聲調道:“劉衛(wèi)東!”
“到!”劉衛(wèi)東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打著立正。
洪波還了個禮,嚴謹?shù)氐溃骸皬默F(xiàn)在開始,你要時時刻刻地以全班為核心,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按原則辦事,不徇私情,不任人唯親,做到一碗水端平,堅決杜絕一切不良行為和現(xiàn)象。你能做到嗎?”
劉衛(wèi)東堅決果斷地道:“能做到,班長?!?/p>
“好,歸位吧!”洪波下著命令:“另外,經(jīng)連部研究決定,戚冰遇事淺薄輕率,失去了一個軍人的本質,所以記大過一次,罰寫一份深刻的檢查,以觀后效。”
“戚冰,你服不服?”洪波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