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行動!”伍德貴邊扣衣服邊沉聲道。
這是一間非常簡陋的鄉(xiāng)間柴房,張百萬、魯國棟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一個月了。
為了躲避陳光標一伙人的追蹤,魯國棟和張百萬簡直是足不出戶,只有伍德貴經(jīng)過偽裝出去辦一日三餐所需要的食材和一些應急的事情。
早晨的陽光斜斜地從窗戶照進房間,光束打在魯國棟的眼睛上熱熱的,癢癢的,于是他掙開了慵懶無聊的眼睛,用手攏了攏那乍起蓬松的頭發(fā),懊喪地道:“什么行動?是不是和劉光標要決一死戰(zhàn)了。”
伍德貴瞪了魯國棟一眼:“劉光標還在醫(yī)院,雖然留有一條性命,但是傷勢嚴重,他暫時還不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那么,我們還躲著干什么?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我過夠了!”魯國棟一躍而起,幾步來到了門口。
“不行,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能出去!”伍德貴聲色冷硬猶如鐵石。
“哼!”魯國棟不服氣地瞥了伍德貴一眼,欲開門出去。
“你伍叔叔說的對,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
張百萬睜開了那雙霍霍如刀的眼睛,不過在看向魯國棟的一剎那,眼神隨即變得慈祥溫和起來:“國棟,劉光標雖然被打成重傷,但是他還有一位如他一樣心腸歹毒的把兄弟,這次我們與劉光標生事結(jié)仇,他這個把兄弟已全部知曉,現(xiàn)在他正組織人手在四處搜尋我們,所以我們除了以靜制動外別無他法。”
聽了張百萬的一番話,魯國棟并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憤憤地重新坐回了床上,望著前方的白墻氣鼓鼓地道:“那今晚要行動是什么意思?”
想到魯國棟最近對自己的態(tài)度漸漸緩和起來,至少現(xiàn)在愿意和自己對話,盡管是那么的不情不愿,但是張百萬的心如化凍的河水,越發(fā)的透徹明亮起來,他不由地與神色也顯怪異的伍德貴相視著,二人皆面有喜色,伍德貴呶了呶嘴示意張百萬繼續(xù)說下去。
張百萬會意地點頭默認著,于是他開口道:“這個與劉光標交好的把兄弟叫和三炮,生性更是獨斷專行,所以他手下的人大多與他是面和而心不合,你伍叔叔這兩天暗中與和三炮的手下接上了線,我們雙方已達成協(xié)議,聯(lián)合起來把和三炮除掉,今后由我和你伍叔叔接掌那個工廠,而且我和你伍叔叔還答應他們事成后紅利平分,論功行賞,所以今晚成敗在此一舉,你伍叔叔己定好了計謀,我們半夜時分出發(fā)!”
伍德貴帶有誠意地看著魯國棟,他淺笑道:“國棟啊,其實這次計劃全是你爸爸一個人策劃的,我只是跑跑腿而已,以后你可要多學多思,你爸爸比諸葛孔明還要神武,生在這樣一個亂世江湖里,就得要有你爸爸這種叱咤風云的氣勢,那樣才可能生存下來,否則,只能當?shù)断鹿恚稳嗽赘盍?。?/p>
對于伍德貴話中的“爸爸”之稱,國棟迅速擺出了一副冷漠的面孔,但是他在不經(jīng)意間瞥了張百萬一眼,伍德貴和張百萬發(fā)現(xiàn),他眼神不再像先前那般厭惡抵觸了,這變化令二人會心一笑,心下釋然。
“今晚怎么行動?”魯國棟氣哼哼地問道。
“特別簡單,”張百萬忙不迭地回答著:“就是趁他們熟睡之后,通過內(nèi)線,我們里應外合,他們唱紅臉,我們唱黑臉,把和三炮一干黨羽一網(wǎng)打盡?!?/p>
“你們想過沒有!”魯國棟閉上眼睛仰靠在藤椅上,不急不緩地道:“那些人會不會是引你們上鉤而設(shè)下的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