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秋在屋內轉著圈急躁地發(fā)泄著自已的憤怒:“難道你沒有聽到賽場上帕特森的話了嗎!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市井小人,他們太庸俗,太卑鄙了,我決定下午挑戰(zhàn)阿爾法,要把他們的囂張氣焰徹底打垮!”
容云鶴立起身來以正自己的言行:“路千秋,我奉勸你,不要和阿爾法比賽,經過上午的三場比賽,我感覺他比麥加倫還要強大,還要可怕,他們暴虐無道,逞兇恣睢,我認為你并不是他的對手!”
“什么?”路千秋突然停止了走動,他瞪著容云鶴道:“你說什么?我只知道你沒有膽量,卻不知道你連起碼的人格也喪失了!”
“路千秋,”容云鶴開心見誠,放低聲音道:“我希望你考慮一下后果,不要意氣用事?!?/p>
“什么?你說我是意氣用事,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在民族尊嚴和邪惡勢力面前,我們不可卑躬屈節(jié),忍辱求全,而且要有魯連蹈海之氣節(jié)和情操,勇敢直前,至死不渝!”
“可是,現(xiàn)在的局勢風譎云詭,對方窮兇極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且來的時候,部長曾經再三叮囑我們應杜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行為,要保全力量,不露鋒芒,學成之后報效我們的祖國,我勸你不要逞匹夫之勇!”
“杜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要逞匹夫之勇!”路千秋突然圓睜雙眼:“難道任憑他們遁天妄行,殘殺無辜嗎?容云鶴,這就是你做人的原則嗎?”
容云鶴握緊拳頭,壓低聲音,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趨于平緩:“如果你執(zhí)意而為,那么你就不怕自己成為第二個金盛赫嗎?”
路千秋步步緊跟地道:“那又怎樣!那樣才能彰顯我們軍人的血性和尊嚴!”
聽到路干秋的話,容云鶴神色凝重而嚴厲:“難道你不知道金盛赫已經命赴黃泉了嗎?”
“什么?”路千秋驚愕得瞪大著眼睛,半信半疑地道:“不是重傷嗎?怎么會死了?”
望著路千秋猛然間情緒失控的樣子,容云鶴緩了一口氣道:“我剛才從亞歷山大·巴甫洛維奇教官那兒得來的消息,由于內傷嚴重,金盛赫己停止了呼吸!”
路千秋一個趔趄,他后退了兩步頹喪地坐在了床上,許久沒有開口。
容云鶴把餐具歸整好,然后靠著路千秋坐了下來,此時他的心情異常沉痛,聲音中帶著哀傷:
“千秋,我們櫛風沐雨,歷盡艱難,是為了完成我們的學業(yè),以此來報效我們的祖國。
可是如果我們學藝未成就已先身死,這是不是前功盡棄,得不償失了?!?/p>
容云鶴低下頭謙和地道:“也許我的道理有些膚淺,但是我希望你再認真想一想。
我們的祖國人民已經為我們耗費了太多的金錢和心血了,我們不能再辜負他們了。
你應該明白我們的使命是什么!我們的信仰是什么!在這種錯綜復雜,血雨腥風的時局下,我們更應該認清形勢而保存實力,不可做無意義的犧牲?!?/p>
路千秋似乎開竅般地體會著容云鶴的話,然后默默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