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罪行嚴重,涉及到了叛國罪,衛(wèi)立峰本就動蕩不安的心終于被動搖了,他抬起頭望著石玉昆道:
“我只是林余信手下的一名小卒。
雖然我知道他和馬濤做的事是叛黨叛國的,可是我只參加過兩次販運毒品和武器的事。
而且我只是押送員,我認為我并不是叛國者?!?/p>
“你真是不打自招!”
石玉昆嘴角掀起一絲微笑,這個衛(wèi)立峰太蠢了,雖然說的話不經(jīng)大腦,但至少又證實了林余信和馬濤身上的一條大罪。
她眉頭一挑轉(zhuǎn)換著話題道:
“嗯,就憑你的實話實說就說明了你的本性還算不壞。
那么,你說一說,他們倆個又是如何從這么多陸戰(zhàn)隊員的眼皮底下逃走的呢?”
“事情是這樣的,”衛(wèi)立峰不加思索地配合道:
“其實這二十名陸戰(zhàn)隊員中還隱藏著林余信的人,至于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這也是在他們兩個逃離這里之前無意中說漏嘴的。
對了,他們不帶走我的原因,是認為我的罪責不大,斷定你們是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他們在逃走前還囑咐我,要我在原地站住腳跟,等待著他們的卷土重來。”
石玉昆并沒有和衛(wèi)立峰待多久,而是立即投入到了到底是誰放走兩個逃犯的追查行動中。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還或許是多個人。
對于林余信的狡詐和成算在心,石玉昆只能以自嘲的笑來告慰自己的心。
因為林余信的自信和野心之大,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想象的。
石玉昆坐在一塊巖石上,在沉靜中回憶著那二十張充滿著朝氣的,不一樣的陸戰(zhàn)隊員的臉,開始了對這些人的一一甄別。
令石玉昆記憶猶新的是,她和夏軍志,彭湃離開這里去往軍艦截擊龍寶山三人時,以及他們回來后,又向正庫追擊著這三個人時,都有一個人在有意無意地觀察著他們。
那時候事情緊急,她只顧著趕時間,并沒有考慮什么,可此時想起來,這個人的眼神卻是與眾不同的。
那里面有些急不可待,就是非常希望他們?nèi)齻€人盡快離開。
最重要的是,他神色里面還有一大部分濃烈的幸災樂禍,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讓人存疑。
在好謀善斷和焦思苦慮中,石玉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令她感到多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