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昆放學(xué)回到家,便來到了爺爺?shù)姆块g,因為自那天晚上爸爸和爺爺?shù)恼勗挶凰德牭胶?,她一直留心觀察著自已的爺爺,她也知道爺爺即將到白水島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了,不知怎的,她有一種預(yù)感,預(yù)感到這次爺爺去的地方是十分兇險的,因為這幾日,爺爺總是在吃過晚飯后,獨自坐在臺階上,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有的時候,爸爸也陪他一起,倆個人聲音低沉,似乎在醞釀著什么,但是她感覺得到,他們二人的心情是通憂共患的,特別是那種陰郁卻又充滿著強直自遂的氛圍讓她的心也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想到昨天下午石青帶回來了一個旅行包,石玉昆就知道,怕是爺爺這兩日就要踏上去白水島的路程了。
石玉昆輕手輕腳地從石青的床下拉出來了昨天他帶回來的旅行包,而此時的這個包里已經(jīng)被塞滿了東西,里面有兩套衣服,還有一些野外生存的必備工具,翻到最下層,有兩個用幾層塑料布包裹著的東西,從手感和形狀上判斷,里面是一把折疊匕首和一把手槍。顯然,石青已準備就緒,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發(fā)到白水島。
石玉昆是細心謹慎之人,她很快把箱子里的東西恢復(fù)原樣。想到明天就是星期天,石玉昆腦子里突生一個想法,但是她還是十分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走出這一步,直到在黎明時,她做了一個噩夢,她才下定了決心去做一件事情。原來,夢中的石青在一片云霧繚繞中,被一群黑惡勢力所攻擊,這些人使用機關(guān)槍把石青包圍在中間,而石青在槍如林彈如雨中渾身是血地和對方抗?fàn)幹茄鹊膱雒婧妥屓酥舷⒌奈C感讓石玉昆感到了爺爺石青正在經(jīng)歷一場兇險萬分,生死存亡的大戰(zhàn)。
石玉昆是被島上的軍號聲震醒的,醒來時,她滿頭滿臉的大汗,夢中,爺爺?shù)脑⊙獖^戰(zhàn)和瀕臨絕境的一幕深深刺痛著她的心,讓她在心情俱顫中掀被下地來到了爺爺?shù)姆块T前。
“小妹,你怎么光著腳就出來了。”石青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石玉昆的失措,他驚詫地道。
“爺爺,我做噩夢了,夢見你被眾人圍攻……”石玉昆含著淚,聲音都帶著哭腔。
“傻孩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爺爺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石青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布滿著心疼,他來到近前撫著石玉昆的頭道:“爺爺不會有事的。對了,我要去外地出差兩天,你一個人要堅持每天的晨練,等爺爺回來了,還要見證你們五虎將一個星期后在全國青少年武術(shù)大賽上的真本事呢!”
石玉昆在石青的催促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她并沒有靜下心來,而是從衣柜里取了一身深色衣服,找了頂黑色棒球帽,還從抽屜里拿了一些壓歲錢,之后便把這些東西放在了書包里。
石玉昆梳洗打扮后,便坐在床上等待著,直到爸爸媽媽的房間有了動靜,她才背著書包走了出去。
“媽媽,我要到省城去買一些學(xué)習(xí)資料,順便去看望一下外公外婆?!币姷近S華從房間里出來,石玉昆就迫不及待地道。
“這么著急嗎?還是吃了早飯再走吧?!秉S華很是疑惑地道。
“不了,媽媽,新華書店八點開門,我想盡快趕過去,還有,我想吃余叔叔早餐攤上的油條豆腐腦了,再見了媽媽?!本驮谑窭マD(zhuǎn)身之際,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跑向了正要出門的石原面前:“爸爸,爺爺要出差了嗎?能否乘他的車捎我一程?”
“不能?!笔?dāng)即回答道:“你爺爺上午八點才出發(fā),況且你和他不是一條路線?!?/p>
“這么說,爺爺是要坐游輪了……”石玉昆有些泄氣地道:“算了,我還是坐我的公交車吧?!?/p>
看著石玉昆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小跑著出了院門,石原有些詫異地道:“這孩子也太性急了吧!”
黃華卻笑著回答道:“她還不是像你,遇事雷厲風(fēng)行,直來直去的?!?/p>
“嗯,是有我石原的風(fēng)范!”說完,大踏步地走出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