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信帶著林湘云返回到了洞窟中,而林湘云的出現(xiàn)讓夏懷瑜的心中升起了一道希望,他快步迎向前去,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湘云,阿志呢?他沒和你在一起嗎?”
夏懷瑜明顯擔心自己兒子的表情,讓林余信的臉色沉冷了下來,他譏諷地道:“你們家阿志賢身貴體,我家云兒怎配和他在一起!”
“林余信,你那根筋又搭錯了,你陰陽怪氣地指責誰?”夏懷瑜挑眉對視著林余信,對他的突然怨懟是莫名著惱。
“夏懷瑜,你們一家人都眼高于頂,這次我女兒沒有出事,如果出了事,我一定要讓你家兒子付出代價!”
林余信的話里藏鋒芒,讓夏懷瑜很是心塞和惱怒:“林余信,有話直說,難道你的胸襟就這么狹隘嗎?”
“哈!”林余信冷笑著:“我女兒用心良苦,怕你兒子受到壞人的加害,所以才追隨到了這里,豈料你兒子是一個冷血動物,薄情寡義,一點也不同情弱者,就在不久前,你兒子棄我女兒于不顧,讓我女兒在這荒島上自生自滅,也就是剛才,要不是我?guī)е思皶r趕到,我的女兒就要被人污辱,落到不清白的下場了?!?/p>
“什么意思?我兒子棄你女兒于不顧?林余信,你把話說清楚!”看到林余信瞪著雙眼怒視著自己,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眼中揮發(fā)出一束亮光:“你是說我兒子逃出來了,所以他才棄你女兒于不顧!”
林余信簡直就要被氣炸肺了,他發(fā)怒的目的是想讓夏懷瑜對自己女兒生出愧疚之心,不枉費自己女兒對夏懷瑜兒子的一番赤誠之心,可夏懷瑜并不領(lǐng)情,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兒子的安危得失,這怎么不讓林余信不氣恨,不讓林余信感到惱怒呢。
“伯父!”林湘云雙眼紅腫地來到夏懷瑜面前,那低眉受屈的模樣引得林余信是磨牙鑿齒。
“伯父!”林湘云又一次尊稱著:“我和阿志逃出來了,是一個小女孩救的我們,可是……”林湘云哽咽著,委屈的淚水奔涌而下,她忍著心中的強烈不適繼續(xù)道:“就因為我拿了小女孩包裹中的食物和藥,阿志就說我是小偷,可我拿的藥都是為了阿志呀,要不是這些藥,他的高燒就不會退下來,要不是這些食物和水,他就不可能在體力恢復中抵抗住病情的來襲。伯父,我一心一意地為他著想,可他……”林湘云嗚咽著,在用力地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后才振作精神道:“伯父,阿志他總是用語言來羞辱打擊我,所以我才負氣而走,可他被那個小女孩牽制著,本來是想追上我想勸我不要生氣的,可那個小女孩拖著他不讓他追我,伯父,這個小女孩心術(shù)不正,她是有目的地接近阿志的,希望你以后見到她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荒島上怎么會有小女孩?”夏懷瑜一臉震驚,他把目光投向了一直觀看著他們的石青和星宿,似乎等待著他們的解釋和說明。
對于林湘云口中的小女孩,石青也是頗為驚詫的,聯(lián)想到他們曾經(jīng)收到的一封信,那上面熟悉的字跡又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于是,他心里有了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的生成讓他的情緒復雜,雙拳不由地攥得更緊了,同時對他前方的這個林湘云多了一些審視和討厭。石青久居沙場和階層,閱人無數(shù),對于林湘云身上的做作虛偽還是有一些洞悉的,如果她口中的那個小女孩真的是他的孫女石玉昆的話,那么這個林湘云一定是一個表里不一,令人厭煩的角色了,因為他的孫女不會是林湘云口中描述的那般不堪,可自己的孫女又是如何來到這危險之地的,又是如何潛進來的呢?
就在石青陷入深思中時,星宿說話了:“林團長未免太霸氣側(cè)漏了,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你不僅不顧全大局,反而用兒女之情來影響時局,未免太不知利害,不知輕重了吧!”
星宿的明公正氣讓林余信斂起了一身戾氣:“我知道我不該為我女兒的安危而亂了方寸,可畢竟……”
林余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石青的果敢堅毅打斷了:“林余信,現(xiàn)在找到你的女兒了,那么就請你帶上你的人護著你的女兒離開吧!”看到林余信驀地變色的臉和眼中的愕然,石青加重語氣道:“怎么,難道林團長還想在這里協(xié)助我們擒獲那些人嗎?”
“老首長,我知道我違反了法規(guī)制度,也知道這里是禁區(qū),是不允許任何人踏入的,但是我也是為了我女兒才闖入這里的,我并沒有什么別的心思。”林余信為自己辯解著。
“好,既然你找到了你的女兒,也知道這里是軍事禁區(qū),那么你就請回吧,至于你擅自進入軍事禁地的過失,我們回去后會向上級反映的。”
石青不容置喙的話讓林余信的心猛然揪緊著,他起伏不定的眼神里翻涌著一些暗影,最后沉入眼底露出了滿眼沉靜:“好,老首長,你說的是,但是,在你們出去后,一定要在上級面前替我美言幾句,我也是被迫無奈,要不是擔憂我女兒的人身安全,我是決不會闖入這里的。那么,老首長,各位,我們就此別過了!”林余信向石青致敬,又環(huán)視了星宿和夏懷瑜一眼,帶上林湘云和自己的人快步離開了。
走出去有百米之遠,在林余信一行人補充了一次能量后,他拉著林湘云遠離了眾人,而蘇雙喜和肖致遠一行四人也十分識趣地立于原地靜止不動,隨時為前方的林氏父女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