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魯國棟第一個探頭走了出來,從他快速行走的步伐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急迫,但是臉上卻是故作平靜的表情。
魯國棟徑直來到石玉昆的面前道:“小妹,我媽吃的中草藥中缺一味蛇床子,現(xiàn)在醫(yī)院里沒有這種藥,我記得舅舅在世時,曾帶我到柳林谷采過這種草藥,所以我打算請你們和我一起到那里采集些蛇床子,你知道我媽的病最近越來越嚴(yán)重了,如果繼續(xù)斷藥的話,后果是很嚴(yán)重的?!?/p>
石玉昆抬起頭打量著魯國棟,雖然他對自已說了不少話,但是他拘謹(jǐn)?shù)挠檬纸g著衣角的表情令石玉昆錯愕,而且他的眼睛從始至終也不敢正視石玉昆。
石玉昆“呼”地起身,正色道:“不對吧,你們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好像是十分棘手的事!”
石玉昆的疑惑和冷然使魯國棟的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漣漪,他開始正視石玉昆并連連否認(rèn)著:“我說的是真話,小妹,只所以最后一個告訴你,是因為那柳林谷距這里很遠(yuǎn),坐公交車的話,最少得用四十五分鐘,而且中午就回不到家了,那樣家長們會很擔(dān)心的!”
石玉昆目光收回,接口道:“那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們現(xiàn)在回去告訴他們也不遲?!?/p>
“不,不是這個意思,”魯國棟連忙阻止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如果直接到公交車站,比我們輾轉(zhuǎn)回去通知家長再出發(fā)要省時省力的多,而且今天只有我騎著自行車,所以我們決定由我騎車回去傳信,然后騎車到公交車站再與你們會合,而你們四個人直接到達(dá)公交車站,怎么樣?”
這時候,鄭天惠、張國良、柳國珍也一同奔了過來。
柳國珍到得近前向石玉昆解釋著:“小妹,這是一個最實用,最省力的辦法?!?/p>
張國良急切地道:“小妹,張阿姨還等著我們采藥回去救急呢!”
“咦,不對,”石玉昆定定地望著柳國珍和張國良的眼睛,她立刻沉聲道:“你們的眼睛紅紅的,像剛哭過的,并且情緒也不對勁兒!”
柳國珍在神色一愣之際,慌忙打著圓場:“噢,這是因為剛才國棟說她媽媽的病加重了,必須采到這種藥,要不就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幾個都哭了!”
柳國珍抻著脖子說瞎說的舉動讓魯國棟很是傷胃,他鼓著腮幫子沖著柳國珍發(fā)著凌厲的眼刀,似乎國珍說自己媽媽生命危險的話讓他很寒心。
石玉昆把眼光投向了鄭天惠,那種眼神分明是在問:“這是真的嗎?”
鄭天惠理解石玉昆眼中的含義,她連忙點著頭,對石玉昆表白道:“真的是這樣的!”
石玉昆當(dāng)機(jī)立斷:“那還等什么,我們馬上行動吧!”
這會兒的氣氛卻是異常的冷靜,沒有歡呼,也沒有感慨,有的只是從張國良、柳國珍、魯國棟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橫戈躍馬、馳騁沙場的英武氣概。
幾個人把自己的書本全裝進(jìn)了魯國棟的書包里,而魯國棟飛快地跨上了自行車,展開了五公里自行車越野賽,不一刻便失去了蹤跡。
“跟我來”柳國珍擺手示意,一馬當(dāng)先地從斜刺里沿著羊腸小道向前跑去,張國良、鄭天惠、石玉昆也不甘落后地緊緊相隨。
跑了約有十分鐘的光景,從另一條石頭小路上傳來了叫喊聲,大家回頭一望,發(fā)現(xiàn)是滿頭大汗的魯國棟,于是大家停下腳步等待著他的到來。
還沒到近前,鄭天惠就沖魯國棟喊道:“國棟,你不是回家傳信兒了嗎?怎么這么快就返回來了?”
到得近前,魯國棟揩了揩臉上的汗水,眼睛凝望著石玉昆道:“騎到大道上正好碰到了開著面包車的老馬頭,噢,就是大食堂中的馬師傅,他正好購買面粉大米回去,我讓他的車載上了我的自行車并順便給我們的家人傳信,所以我就急著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