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每年一屆的全國武術(shù)大賽越來越近了,張國良、柳國珍、魯國棟、鄭天惠和石玉昆除了學(xué)習(xí)和睡眠之外,剩下的時間全部用在了習(xí)武增強技藝上。
五位少年在操場上生龍活虎,斗志昂揚,尤其是魯國棟最為活躍,前空翻、后空翻、外擺、旋風(fēng)腿、后擺腿以及各種高難度動作都被他演練的活靈活現(xiàn),淋漓盡致,其間還時不時地扮一個鬼臉,做幾個小動作,甚至搬出一段笑話惹得大家歡笑不斷,大大地舒緩了賽前的緊張和壓抑氣氛,就連石玉昆都向他投來了欣賞的目光,這目光讓魯國棟感到滿足和愉悅,讓他更加自信蓬勃起來。
魯國棟在演練完一套拳腳后竟閃在一旁,而石玉昆正在心神合一地練著太極拳。
不知怎的,最近幾日,每當看一眼石玉昆,魯國棟就有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向他襲來,他知道那是一種情動的感覺,雖然他強力抑制著自己對石玉昆的情愫展現(xiàn),但是越是這樣,他的眼睛會越情不自禁地偷瞄著石玉昆。而此刻石玉昆那白里透紅的臉頰,賦有詩情畫意的有梭有角的五官,特別是那飛揚的眉配上深而富有哲理的眸子,那像玫瑰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讓魯國棟在眼波流轉(zhuǎn)中竟心動莫名,他的臉立刻紅得像燃燒的火,心跳得像欲來欲快的鼓點。
而張國良、鄭天惠一直在演練著對打,他們在場中你追我趕,互相竟著技,斗著武,絲毫不被外界的聲音所襲擾。
柳國珍更是激情四射,他拳打腳踢,虎虎生風(fēng),他的招式剛?cè)峒鎮(zhèn)洌瑒屿o合一,集力量與技巧于一體,是一等一的好苗子,好功底。
魯國棟在訓(xùn)練中時不時地偷瞄著讓他整個心神起伏蕩漾的人,就這樣,他在神思恍惚中終于等到了回家的時間。
“小妹!”魯國棟緊走兩步趕上了石玉昆:“因為我功課不好,所以我希望晚上和國珍哥住在一起,以便讓他為我輔導(dǎo)功課,不知道用不用請示一下你的爸爸媽媽。”說完,魯國棟紅霞般的臉上滿是期盼。
“這有什么可請示的,你直接搬過來就行,不過,你和你爸爸媽媽商量過了嗎?”石玉昆面對著呼吸粗重的魯國棟道。
受到石玉昆的首肯,魯國棟歡喜異常,他不假思索地道:”商量過了!你放心好了,我爸爸媽媽已經(jīng)同意了!”
其實讓柳國珍為自己補課的事,魯國棟并沒有告訴過爸爸媽媽,不過他了解媽媽的秉性,只要是為了學(xué)習(xí)方面的事情,她任何條件都會答應(yīng)自己的。
鄭天惠抿著唇在一邊偷笑著,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她是非常清楚的,這魯國棟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實結(jié)合魯國棟最近的表現(xiàn),他的言語,他的表情,他的過激的行為,石玉昆雖然不善言語表白,但是她是心知肚明的。
等魯國棟歡快地從自己身邊跑過去時,石玉昆感到非常糾結(jié),年少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份情感,她知道國良哥和天惠姐從小就惺惺相惜,他們互相傾慕,自已從小和他們在一起,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可是自己對于魯國棟的感覺,有一種若即若離,很是讓人左右為難的不適,畢竟自己只有十五歲,對于情感問題還處于十分懵懂的階段。
魯國棟吃過晚飯帶著簡單的鋪蓋早早地來到了大院里,國珍正在喂媽媽湯藥,這是黃華剛剛煎制的,國棟計劃先洗掉國珍和于青剛用過的碗筷。所以他十分用心,干脆利落地行動了起來,順便把灶臺上的鍋盆等所有生活用具全部洗刷了一遍。在整理完畢后,他端起一盆臟水準備倒入院子里的下水管道,出屋之時看到了石玉昆在對過兒向他招手,他連忙倒掉臟水,幾步跨到石玉昆的面前,而石玉昆招呼著他坐在了院子中央的石凳上。
坐下來的魯國棟為了不使氣氛尷尬,他率先問道:“黃阿姨和石伯伯都休息了嗎?”
“沒有,我爸爸媽媽工作忙,從來不會這么早休息的。”石玉昆回答著,心情壓抑,面色很是不自然
在經(jīng)過片刻的僵局后,石玉昆咬著下唇終于開口了,她誠懇中帶著關(guān)心:“國棟哥,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的情緒不對頭,訓(xùn)練的時候心不在焉,這可不行,大賽在即,你可不能貽誤時機,這大好時光不好好珍惜利用,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