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和兩輛小型面包車陸續(xù)在谷口的寬敞地帶停了下來,從前后兩輛面包車中下來了二十個背著大行李包的槐梧漢子,他們有秩序地分列兩旁,之后從中間的一輛轎車中下來了四位西裝革履的四、五十歲的男子,這其中有一位戴著寬邊墨鏡的禿頭男子和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精壯漢子,而這兩個人正是那窮兇極惡的張百萬和他的得力助手伍德貴,其余二人是從外境的另一基地趕來的劉光標和陳漢,這兩個人是集狂妄自大和無惡不做為一身的反動惡魔,是張百萬放在鄰國基地的兩個看門狗,這次他們兩個是帶著一班人馬到內(nèi)地來接應(yīng)張百萬的,而這次他們到柳林谷只是在谷的深處有非法種植罌粟和大麻的所在,這個犯罪窩點有著對罌栗、大麻進行提煉加工直接制成毒品的生產(chǎn)線,張百萬攜眾降臨這里的目的是轉(zhuǎn)移這些毒品,直接經(jīng)過重新包裝以便帶出國境回到國外的基地。
張百萬下得車來,劉光標馬上伏身恭敬地對他道:“爺盡管放心,這里的居所偏僻,再往深谷中行走,人煙稀少,只有一個由四、五戶獵人組成的小村子,真的是山高皇帝遠的絕佳之地。”說完,劉光標揚聲命令著自己左邊的兩個人:“你們留在這里把風(fēng),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遇到生人就說是開發(fā)商到里邊觀察地形準備開發(fā)工廠的。
被指派的兩個人立正身軀,低眉頷首地回答著“是”,便守在三輛車的旁邊不再言語。
雖然劉光標的話很有份量,但是張百萬老辣異常,他抬頭環(huán)視著兩旁的山谷,隨即指著山谷上方兀自背著背簍正在采茶的三個老農(nóng)道:“這三個人你們調(diào)查過嗎?”
陳漢忙不迭地近前接口道:“這三個老農(nóng)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在這里種植茶葉有十幾年了,你放心,他們都是些老實本分的人,不會惹禍上身的!”
“嗯!”張百萬點著頭,由于帶著墨鏡,所以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不過,他的聲音冰冷如霜,讓人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敬畏:“這三個人只顧著低頭采茶,看的出,我們的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不過要萬事小心,事情往往比估計的要更加出人意料。
“是,是,”劉光標和陳漢點著頭:“爺,您請邁步!”說著二人頭前引路,后面是張百萬和伍德貴,最后面是二十名背著大行李包的壯碩異常的大漢。
“奇怪,這柳林谷怎么沒有柳樹呢?”張百萬詫異地環(huán)視著兩旁的樹木道。
伍德貴像一個學(xué)識淵博的先生,他沉聲道:“這柳林谷是乾隆年間起的名字,據(jù)說,那時滿谷都是柳樹,但經(jīng)歷了兩個多世紀的氣候復(fù)雜變遷和人為濫砍濫伐,才落得到今天這般境況。”
張百萬意不在此,他嘴角勾起一縷奸詐,似有不滿地對著自己身側(cè)的人道:“嗯,想不到這蠻荒之地還有這種居所,光標是何時建起的這個據(jù)點,怎么我一點也不知情呢?”
劉光標急忙側(cè)身低首道:“爺你多慮了,這是最近兩年才建立起來的,谷中的領(lǐng)頭人是我的表兄,由于這兩年風(fēng)聲鶴唳,所以不得不嚴守口風(fēng),請爺多見諒?!?/p>
張百萬摘下墨鏡,意達眼底地凝視著劉光標,但是他的目光令劉光標如頭懸利刃,使得劉光標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張百萬嘴角掛著怪異的微笑道:“嗯,光標啊,你辦事,我放心。待到了那邊,我一定大大獎勵你!”
劉光標早已洞悉了張百萬眼中的邪念,他不露聲色地隨意奉承著張百萬:“謝謝爺?shù)目洫?,就憑爺?shù)倪@句話,光標以后一定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地跟隨你!”
不知不覺中,一行人步行進去了一里之遠。只見空谷寂寂,道路兩旁樹木蔥蘢,地面上綻放著一簇簇的花團,它們飄蕩著幽香。
正在張百萬心情愉悅之際,憑空刮來了一陣冷風(fēng),這陣風(fēng)帶著涼寒之意撲面而來,使得他不由地打了一個噴嚏,心里不由暗自嘀咕道:“好像是一個不好的征兆!”
兩個留在車旁的匪徒,看到自己的大爺們已經(jīng)走遠,他們抽出煙點著在狠命地吮吸著,其中一個人道:“媽的,這個劉光標每次派給我們的任務(wù)都是留居看守,明顯是區(qū)別對待?!?/p>
另一個人打了一個哈欠,委頓地道:“行了,別發(fā)牢騷了,這樣也好,省心又省力,只等他們回來了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