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鐘,突然有人敲門,渾渾沉沉的何俊豪紅著雙眼,精神不佳地打開了房門。
“俊豪,你的辦公室從來不插門的,今天怎么了?”
當夏懷瑜抬眼望到眼睛紅腫,心神不寧的何俊豪時,他吃驚地道:“俊豪你怎么了?”
“沒事,叔叔……今天我有些不舒服?!焙慰『牢嬷约旱念^心不在焉地道。
“軍志呢?我剛才到他辦公室了,怎么沒有看到他?”夏懷瑜那明察秋毫的眼睛好像在透視著何俊豪。
“叔叔,軍志……他走了!”何俊豪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他黯然傷心著。
“什么?”聽到何俊豪的話,夏懷瑜是虎目圓睜,他的聲調(diào)提高了數(shù)倍:“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說!”
“軍志說去省城找武征科……”
何俊豪把自己和夏軍志上午不愉快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夏懷瑜。
夏懷瑜聽到后是急怒交加,雖然他已有心理準備,但是當事情真正來臨時,他還是猝不及防。
在沉默了片刻,夏懷瑜才壓住了心頭之火氣:“他真的說兩日就回來嗎?”
“是的,叔叔,他說兩日就回來?!焙慰『赖男闹泻懿皇亲涛?,那是一種不被夏軍志認可的傷害。
“這個臭小子,我們養(yǎng)他這么大,他竟敢這么對待我們……”
撫平了一下思緒,夏懷瑜才開口道:
“俊豪,我知道你做到這種地步,是真的對得起他了。
你放心,就憑他現(xiàn)在的實力,我堅信他還不夠資格去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我也堅信他兩日后必定回來。
就是他不回來,我揪也要把他揪回來。
他在我們面前一向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他回心轉(zhuǎn)意的!”
聽了夏懷瑜的話,何俊豪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立即變得輕松起來:
“叔叔,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解救他的!
你不知道,當他將我拋下時,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他了!”
夏懷瑜起身拍了拍何俊豪的肩頭:
“謝謝你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也謝謝你設(shè)身處地的為他著想。
好了,就讓我們再等他兩天吧,我擔保他是不會失信的。”
在等待夏軍志回程的這兩天里,何俊豪除了日常工作外,就是坐在窗邊數(shù)著分秒熬時間。
他相信夏懷瑜此時也是度日如年,只是經(jīng)歷的風雨多了,在挫折面前便也持正穩(wěn)重,等閑視之了。
兩天過去了,夏軍志卻沒有出現(xiàn),這讓老成持重的夏懷瑜憂心如搗,如坐針氈。
他不停地呼叫著夏軍志的傳呼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