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又來問這個問題了?”看到方世昭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方朋軒尷尬地道:
“爸爸,其實在我醒來時,小漁村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那里有我不堪回首的記憶。
那家漁民有一個傻大姑,因為我被救后失去了記憶,他們老兩口想讓我娶傻大姑為妻。
我不從,他們就打我罵我,還控制我的人身自由。
在那段日子里,除了一日三餐送進(jìn)拿出外,他們把我和傻姑娘關(guān)在一個黑屋里。
他們言下之意,是想讓我和那傻姑娘生下一男半女,以延續(xù)他們家的香火。
可是那傻大姑奇丑無比,我怎么也不會……”
說到這里,方明軒竟捂著臉“唔唔”地哭泣起來。
“傻孩子,你不會逃嗎?”盡管方世昭對方明軒有滿腹的疑惑,但當(dāng)聽到方明軒遇到不堪污辱的遭遇時,他的心像針扎般的難受。
“當(dāng)時我身上全是傷……也曾跑過,但是都被他們用刀逼著返了回去。
……最可氣的是,那傻大姑整日光著身子在我眼前游走。
那些日子……那些日子真是暗無天日??!”
方明軒時斷時續(xù)地表述著,那痛苦不堪的情緒立刻讓方世昭的眼中噙滿了淚水。
方世昭相信了,這些離奇古怪的遭遇無論如何都是方明軒編造不出來的:“那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是他們村中的一戶人家擺宴席,在老頭爛醉如泥,老婆出去買鹽之際,傻大姑拿著鑰匙為我開了門。
所以,我駕了一只小船順著風(fēng)向逃到了十里之外的小鎮(zhèn)上。
之后我又慌不擇路地上了一條運貨的大船,經(jīng)過兩天三夜的顛簸才到了一個大城市。
后來我沿路乞討才到了這里,在街上又適逢了猴叔叔!
真的,爸爸,如果現(xiàn)在讓我去找那個小漁村,我真的是不知道它在什么方向了?!?/p>
“好了,傻孩子,爸爸只想知道這一路上你受了多少苦,想不到竟戳到了你的痛處?!?/p>
方世昭眼中頓時生滿了關(guān)切和自責(zé)的慈愛之情,他暗自苦笑著:
是啊,兒子受了這么多的遭遇和打擊,自己怎么能對他產(chǎn)生懷疑呢!
感傷中,方世昭又一次注視著方明軒的眼睛,心頭頓生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