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xiàn)在都是身患疾病之人,我不能看著他們在心灰意冷的打擊下日漸消瘦,精神恍惚?!?/p>
夏俊慧是真的無計可施,無路可尋了,每每看到父母為夏軍志的音訊皆無而傷心傷身,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打顫發(fā)虛。
所以,她才想出了這招苦情逼迫計,希望能讓石原借助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把夏軍志從軍隊中請回來。
最起碼能讓家里人知道他的所在地,也能知道他還平安的消息。
關(guān)山對夏俊慧的做法并不贊同,他勸解道:
“姑娘急切想見到你的弟弟是讓人感動的,但是你的方式方法未免太過激偏執(zhí)了。
找石主任幫助找回你弟弟的這條路是不可行的。
你們應該找相關(guān)部門進行溝通處理。
如果像你說的,你的弟弟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那么,我相信他在相關(guān)部門的協(xié)調(diào)下,一定會和你們解除嫌隙,重歸于好的?!?/p>
自這個關(guān)山看透自己的心思,點破自己的伎倆后,夏俊慧是牙關(guān)緊咬,恨意怨念頓生。
平時她任性刁蠻慣了,又因為她出生在名門望族,所以,從來沒有人可以這樣直截了當?shù)嘏u她,給她難堪。
此時,她心中早已生出了報復理念,只是礙于這里人多勢眾,而且都是石家的忠實伙伴和近鄰。
因此,她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而不敢造次,這也為以后石原夫婦的老年不濟的生活埋下了伏筆,帶來了禍事和噩運。
鄭天惠坐在車上目送著石玉昆走進了第二監(jiān)獄,此時的她心情很沉重。
分開的十余年,魯國棟從激情四射的少年變成了令人唏噓的囚徒,這造化弄人讓她感到了難以形容的惆悵和酸楚。
接待室中,石玉昆和魯國棟面對面地坐著。
此時此刻,石玉昆突然感到了無邊的空虛和失落。
是的,曾幾何時,魯國棟在自己的面前是無話不說,隨心所意,他把所有的歡樂都帶給了自己。
那時,她感到了幸福和快樂,陶醉和自豪。
可如今面前的魯國棟卻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他無助、茫然而形容頹廢,這讓石玉昆陷入了無比的感傷之中。
看到石玉昆為自己變得神色黯然,魯國棟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愧責難安地道:
“對不起小妹我愧對你們,更愧對我的父母雙親?!?/p>
魯國棟的語氣中明顯帶著自責,讓石玉昆從傷神中抬起頭來:
“國棟哥,不管你以前做過什么對不起社會,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不管你的心中有多么的不甘,有多么的愧疚。
你要知道,我們大家一直都在你的身后關(guān)注著你。
希望你早日從這里走出去,重新回歸社會,重新開始新的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