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勝汽配廠內,有九個人在修理汽車的同時還不時輪換著到大門口巡視著通往外界大道的境況。
半小時后,其中一名高額寬肩之人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正好是十一點一刻,他回首沖其他的八個人施了一個眼色,幾個人便分頭行動。他們各自從墻角處的行李袋里取出了一把手槍掖入腰中。
十一點半,門外的彎道上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九個人各自找好了位置,他們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兩輛吉利轎車和兩輛面包車緩緩駛入院內,在強子、黑蛋、韓國光等八個人的維護下,神色冷酷戴著墨鏡的張百萬鉆出了轎車的車門,而后面的兩輛面包車里也有二十余人陸陸續(xù)續(xù)下了車門,他們明目張膽地各自持有一把沖鋒槍,虎視眈眈地與院中的九個人形成了對峙。
高額寬肩的劉質賓哪見過這種陣勢,他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韓爺,你可來了,里邊請!里邊請!”
張百萬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冷聲道:“這地方可靠嗎?”
劉質賓謹慎肯定地道:“韓爺放心,絕對可靠!”
張百萬點了點頭,劉質賓頭前帶路,身后三十多名隨行人員也相繼進入了車庫。待得張百萬幾個首要人物立定下來,劉質賓上前開口道:“韓爺,為何這次親自出馬?我們只管按規(guī)矩執(zhí)行,這是職責信譽所在,不必勞此大駕!”
張百萬不信任地掃了劉質賓一眼,霸氣地道:“劉老板,據傳你的手下中有一個條子的眼線,老實交待,在這半年內你們這里有沒有新的成員加入?”
劉質賓慌忙接口道:“韓爺,可不能亂說,我的手下都是我嚴格把關,層層篩選出來的,何況這兩年每次接貨都沒有出現任何紕漏?!?/p>
聽了劉質賓的話,張百萬明顯不悅,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知道上次接貨之后,我的人在半路全被邊防緝毒警一鍋端了嗎?而你的人卻毫發(fā)無損,難道這其中沒有什么蹊蹺嗎?”
劉質賓舉起了右手發(fā)誓道:“韓爺,我發(fā)誓,我的部下絕沒有你說的那種人?!?/p>
“沒有嗎?”張百萬像一頭發(fā)怒的雄獅,只嚇得劉質賓和他的手下人人自危。
劉質賓的一個手下終耐不住性子了,從腋下掏出了手槍指向了張百萬:“韓爺,不要欺人太甚,每次的交易額我們都比別人讓出的利高,你非但不領情,到現在還誣陷我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目的?”
張百萬冷笑一聲,他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一抬手就是一槍,頃刻間,那個人胸口中彈應聲倒地。
張百萬的殘酷無情,讓劉質賓更加失措起來,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張百萬的身前:“韓爺!韓爺!手下留情,這個人不知好歹,竟然與韓爺動口,真是大大的不敬,下面一切由韓爺定奪?!?/p>
“好!”張百萬在一咬牙間臉部的橫肉飛顫著:“劉老板還算識時務,你不知道嗎!既入此行,那就是拿命來玩的,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危險?!睆埌偃f俯身兇惡地叮著劉質賓道:“今天我想要你手下眾兄弟們的腦袋,不知道劉老板答不答應!”
“韓爺!韓爺!我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就放過我們吧!”
張百萬血紅的眼睛布滿狠厲:“你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不該買我們的貨,錯的是上次我們損失了百萬元的貨物和三個兄弟的性命!”
看到張百萬斬盡殺絕的禽獸嘴臉,劉質賓只好據理力爭道:“那不能歸罪于我們呀,韓爺!也許這內鬼出在韓爺內部,這也是有可能的。
張百萬臉部的橫肉劇烈地抖動著,顯然他已惱怒到了極點,他用手狠狠拍著劉質賓的臉,發(fā)出“啪啪”的脆響:“兄弟,十幾年了,你知道我是如何活下來的嗎?”張百萬張狂的臉上露出肆意的笑容:“面對邊防公安的層層設防,我是寧肯錯殺一百,也不肯放過一個,否則我張百萬如何能混到今天這種天地!”
劉質賓再次用盡全力辯解著:“可是我們確實是無辜的!”
“沒用的,兄弟們動手!”張百萬兇神惡煞般地下了最后通牒。
號令一下,張百萬的二十幾個手下一字排開,舉起沖鋒槍把一梭梭子彈射向了亂成一團的劉質賓以及他手下的八名兄弟,一瞬間,那密集的子彈把九個人的身體全部打成了篩子網,血腥的場面立刻讓眾匪徒是狂性大發(fā)。
就在這時,汽配廠的外圍響起了警車的長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