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大雪像柳絮揚花,它們密密的從天空飄墜下來,皓然一色,為大自然掛起了白茫茫的雪簾天幕。
可是就是在這樣雪虐風饕的天氣中,在喜馬拉雅山脈的一片冰原上,懸停著一架直升機,它在一閃一閃地機燈照射下,十七名重裝空降兵從天而降,在短短的幾分鐘里,他們憑借著高超的跳傘技能,安然無恙地成功著陸于一片銀光耀眼的雪地上。
十七名隊員在解除了降落傘的束縛后,迅捷無比地打開背包,滑雪服,滑雪鞋、雪盔、滑雪杖、滑雪板、手套,這些裝束卻在兩分鐘的間不容歇中,被十七名隊員武裝完畢。
呂慶隆拿出定位儀認準了方向,然后重新打好背包背在肩上,他穿上滑雪板,手持滑雪杖,動作嫻熟地像大鵬展翅般的率先沖下了雪原。
張國良、鄭天惠和其他隊員馬上跟隨而進,十七名隊員高速穿行于雪原之上。
不一刻便組成了五人一排的隊伍,他們?nèi)缧▲B般輕盈圓滑,與鋪天蓋地的雪花繪成一幅雪山效果圖,讓人感覺有一種“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的宏偉壯觀氣勢。
“隊長,不怕這里有冰縫,冰陷阱嗎?”從呂慶隆身后傳來了黃國濤的喊叫聲。
”沒事,只管大膽地往前沖,現(xiàn)在是十一月中旬,是滑雪的絕佳時期,而且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請教了有關(guān)專家,這里的雪原空曠幽深,冰層經(jīng)夏季消融之后又經(jīng)過了來年嚴冬的侵凍,表層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厚約半米的冰硬殼,又加上近日來的暴雪,這片山體平闊,對人身造成的危險系數(shù)非常低?!?/p>
呂慶隆在風雪中馳騁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觀點,向著后面的隊員傳達著自己的見解。
身后傳來了彭帥的聲音:“已經(jīng)二十四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專家還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張國良快速地沖鋒著,他迎著周遭旋轉(zhuǎn)的雪花接口道:“據(jù)脫困的四個人說,那失聯(lián)的兩個專家一個是地質(zhì)勘探專家,一個是高原生態(tài)專家,如果不出大的危險,我相信他們還活著,因為他們各自身上存儲著一個星期的食物,而且都帶有一整套生存裝備。
段紅良一個挺身飛躍趕上了第一排的五個人:“他們現(xiàn)在一定是生不如死,也或許是昏迷了過去,正等待著我們的救援呢!”
“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也不容樂觀,雖然我們曾經(jīng)演練了很多次冰洞救援,而且來時在地圖上熟悉了路徑,但是前方的冰山路況瞬息萬變,險象環(huán)生,我們一定要加強安全意識,一絲一毫都不能疏忽,爭取把兩名專家安全快速地救出來?!?/p>
呂慶隆輕呼了一口氣,像是在這一呼之間能讓自己因急速前行而急迫的心得到減壓,繼而道:“這片冰原方圓大約有20公里,和它接壤的就是兩位專家失蹤之地,它是一個海拔5000米的大冰川?!?/p>
張國良補充道:“要按我們的計劃行進,從東南角上冰川,這也是科研小組下冰川的路徑,但是地質(zhì)環(huán)境相當險惡,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在旺盛的精力和剛毅的氣勢下,隊員們冒著遮天蓋地的大雪,像雄鷹翱翔于雪原上,在一瞬間便倏忽遠去。
經(jīng)過幾次定向儀的定位滑行之后,小分隊終于在黎明前到達了大冰川的右下方,他們就勢滑了一個大圈,然后在身體收緊,穩(wěn)穩(wěn)地停留在了大冰川下的一處平整的雪原上。
“整理裝備,補充食物,十分鐘后出發(fā)!”呂慶隆下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