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廠長!胡廠長!”大門外傳來了管理處處長郭敏登的聲音。
廠長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彪子身著黑色綢布休閑裝走了出來:“喲,郭隊長,現(xiàn)在這里已經沒有胡廠長了,而是我彭廠長。”
“那個胡廠長呢?”郭敏登來到門前向門內張望著。
望著陣容強大的治安隊的氣勢,彪子的眼睛不由地狂跳了起來:“噢,胡廠長半個月之前就離開了,他把廠子出兌給我了!”
這時,有兩個穿便裝的人來到了彪子的身前,其中一位年長的客氣地道:“彭廠長,胡廠長走的時候帶了幾個人?”
望著說話有些生疏蹩腳的石原,彪子張口問道:“沒有帶走人??!你們兩位是……”
“我們是從中國大陸過來的?!笔榻B著:“我們來找人,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沒有,沒有?!北胱宇^搖得像撥浪鼓:“我們這里全是力氣活,全部是中青年,最小的也有三十多歲了?!?/p>
“是嗎?”石原回身和鄭一民交談了幾句,最后又和郭敏登商討著一件事。
原來,在兩國邊境交界處,段德興一行三人因走私毒品被我公安邊防總隊一舉擒獲。
但是在押運途中,由于我方隊員的疏忽,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雙方進行了殊死搏斗,在圍追堵截時,段德興三人均跳崖求生。
當我方隊員找到他們時,只有一人還有一口氣。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人為了贖罪,交待了張百萬、魯國棟的現(xiàn)實狀況。
只知道在臨近邊境的一個小鎮(zhèn)邊開了個加工廠,具體情況,那個人還沒講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正好這次石原和鄭一民因公事出行途經這里,因此,他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魯國棟找到,并讓他重新回到祖國的懷抱。
通過石原、鄭一民和郭敏登的交涉,郭敏登來到了彪子的近前:“彭廠長,他們想搜查一下你的工廠,不過放心,他們不會動你們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只是為那個年輕人而來?!?/p>
彪子臉上的橫肉抖動了一下,雖然頗為不滿,但是他還是壓下心火逢迎著:“行!行!大家請便?!?/p>
得到同意后,石原和鄭一民分別帶著一隊人進行了詳細地搜查。
鄭一民在檢查廠長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了一道地下室的門,他和兩名安保隊員推門走了進去,出乎意料的是,這竟是一條暗道,它具體通到哪里還要繼續(xù)跟進。
鄭一民握著手槍帶頭急速地在通道中穿行著,大約走了十分鐘,暗道到了盡頭,向上有七級石制臺階。
鄭一民上得臺階,單手頂開右墻上的木頭蓋板,張目一望,原來這里是一處廢棄的水井,而他的處身之地的水井兩壁是人工挖掘的土窩,供人上下走動。
鄭一民清楚這正是張百萬慣用的逃跑方式和伎倆,他立即就著兩邊的土窩攀了上去,探頭一看,外面曠野茫茫,不見一人。
當鄭一民返回院中與石原會合時,他說出的一句話令人心寒:“他們逃走了,我找到了一個暗道,與之前張百萬逃脫的暗道伎倆如出一轍,看來,這次我們又是水中撈月,枉費心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