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昆深邃的眸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是冷凝的目光,她望著破損的車子和落在地上的幾把刀,心中對這個作為刑偵隊隊長的韓勇打上了不及格的標簽。
她希望對方帶上刑偵組以極快的速度返回,把現(xiàn)場以正規(guī)的程序來取證調(diào)查清楚。
如若不然,這個韓勇怕是警界的敗類,他根本配不上人民警察的稱號,更別說刑偵隊長的職稱了。
“你回去吧!他們會盡快處理掉這里的一切的。”
夏懷瑜頭也不回地邁步走向了大門口,聲音毫無溫度也毫無波瀾,那冷漠無情的話語像是對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說的。
當夏懷瑜走到大門口時,他停止了腳步,但是并未回頭,一段話把石玉昆對他的印象徹底改變了:
“希望你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徹底忘掉,這不是你一個小女子所能承受的?!?/p>
當夏懷瑜用鑰匙打開大門邁步進去時,他聽到了后方石玉昆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句話:“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兒子的現(xiàn)狀嗎?”
石玉昆的話音剛落,夏懷瑜那冷酷薄情的話便已傳入她的耳中:
“石玉昆,雖然你救了我兒子,但是并不代表你有多偉大。
回到公司告訴軍志,一定要注意安全,雖然那些人失敗了,但仍不可掉以輕心。
我希望你記住我下面說的話,你只能做我兒子夏軍志的司機兼保鏢。
如果你有了不該有的想法,那么就別怪我冷酷無情了。”
夏懷瑜莫名其妙的話讓石玉昆在原地愣怔了許久,當她意識到對方的所指和意圖后,她苦澀地笑了笑,心頭升起了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有口難辨。
當石玉昆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時,大門已被人牢牢地關上了。
石玉昆此時的心情是五味雜陳,她從來是一個做事不求回報的人。
但是此刻的她,卻有一種酸楚和惆悵感籠罩在心頭,使她嘴角的苦笑更加深刻而復雜了。
之所以把夏懷瑜送回家,是因為陳思雅為她送來的信息。
之前送夏軍志去醫(yī)院的時候,石玉昆就用手中的大哥大聯(lián)系了陳思雅。
待陳思雅帶著兩名隊友到醫(yī)院接管了保護夏軍志的安全,又從醫(yī)生的口中得知夏軍志刀傷并不嚴重,只是被服用了制昏劑后,石玉昆才放心的離開了醫(yī)院。
就在石玉昆到達山中容立仁所居別墅時,她接到了陳思雅的電話,電話中強調(diào),醫(yī)院周圍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現(xiàn),怕是為夏家父子而來。
因此,石玉昆并沒有把夏懷瑜送往醫(yī)院,怕出現(xiàn)意外,畢竟容立仁的手下都是雇傭兵,他們很可能握有手槍。
可想不到在夏家的居所,對方還設有埋伏,這不得不讓石玉昆感到事情的不同尋常了。
她相信,中洲市還隱藏著一股黑惡勢力,它和容立仁是利害相關的,那么,這股勢力的主要負責人是誰?是向云潔?還是另有其人?
想到這些,石玉昆就心潮起伏,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揪出這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