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早已洞察到陳明宇的險惡用心,他兩個翻躍就來到了羅伯特的面前,將正在操作炸藥包的羅伯特一個重擊,便使羅伯特軟塌塌地靠在了墻上。
石青的出手迅猛,使人猝不及防,就連陳天星都沒料到他的身手如此了得,真所謂潮鳴電掣,疾如雷電。
在喘息中,陳明宇深吸了兩口氣,他眸中閃動著戾氣和火光:“石青,盡管你的武藝高強,可是你仍然奈何不了我?!?/p>
“是嗎?”石青巋然不動中的是一身凜然之氣,而他的一掌便讓羅伯特陷入了昏迷之中,這樣的石青使他旁邊的淺田等人是乍毛變色,相顧無言。
“陳明宇,盡管你的人多于我們,但是他們手中的武器已如同廢銅爛鐵了,就是對我們最有威脅力的你,現(xiàn)在也如同一只病貓,被人輕輕一推,就如同垃圾廢物,再也沒有與我們抗爭的資本了,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束手就擒吧!”
“呵呵!”陳明宇的怪笑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來的,他無法容忍石青如此的貶低自己,更無法正視自己此刻所處的艱難困境,他在目眥盡裂中失去了理智:“石青,我窮極一生費盡心機都想得到的東西,你想我陳明宇會放棄嗎?不,我不但不會放棄,我還會勢在必得,”他咬牙發(fā)著狠話:“就是我今天走不出去,你們?nèi)齻€人也休想獨自存活?!?/p>
看到身前的陳明宇喪失了理智,由于憤怒,牙齒都在“咯咯”作響,眼中更是充斥著難以自制的兇光,秋野心弦崩緊,雞賊的眼睛探視著通道中的每一個人,當夏懷瑜進入他的視線中時,他心思一轉(zhuǎn),計上心來:“石青,你以為你有多么高尚嗎?也許你道貌岸然下埋藏著更為險惡的嘴臉吧!”
“秋野,你自己內(nèi)心齷齪,行為卑劣,卻還要黑白顛倒,倒打一耙,是你踏入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疆土進行偷竊和掠奪的,你自己不以為恥,還巧舌如簧地反咬一口,秋野,凡是有良知的人都知道,是誰道貌岸然下藏著險惡嘴臉的!”石青的話像一道實錘砸在了秋野的心口上,在受到心靈的譴責后,他的咬肌在扭曲中顫了三顫,抖了三抖,他在惱羞變怒中眼中劃過一道陰狠,他轉(zhuǎn)身對著夏懷瑜道:“夏先生一向聰明睿智,但還是被鷹啄了眼睛,難道你就那么信服和依賴中國政府嗎?”
“什么意思?”夏懷瑜在看到自己兒子的神色正常,望向自己的眼神是清亮和明智后,他不再為兒子的高燒擔心,只想陳明宇在四面楚歌中能有自知之明,為自己謀一條后路,最好能束手就擒,這樣自己兒子身上的傷就能得到及時救治,那樣,這么多年的外患也就能清除,心里的各種陰霾也就能全部消失了,可是秋野突如其來的一段話,讓他本來就瞻前慮后,患得患失的心有了些許動蕩。
“秋野,你把話講清楚,如果你是想離間我和中國政府的關(guān)系,對不起,我夏懷瑜還沒有蠢笨到不分青紅皂白,不辨菽麥的地步,何況,你是一個偷竊者和間諜分子,根本沒有資格來評價我夏懷瑜的榮辱得失!”夏懷瑜一絲一毫都不給秋野留面子,最后的一句話更是讓秋野的臉窘迫的成了豬肝色。
在變顏變色后,秋野神色一凜,言語譏諷地道:“夏懷瑜,你真是一個白癡,被別人蒙騙了還不自知,為了讓你徹底覺悟,那么你就回頭看一看這扇門吧!”
秋野轉(zhuǎn)身指著厚重的鋼門道:“不僅這道門的門縫從中間焊死了,就是正庫里的每一道門都被中國政府封鎖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就是你夏懷瑜也沒有進入這里的權(quán)力了,嘿嘿!”秋野陰笑著:“夏懷瑜,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說辭,你盡管向石青申請一下,你可不可以進入這道門,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他石青是不會讓你進入這道門的,因為里面的東西早已被中國政府收斂到了國庫,還有可能已經(jīng)到了某些人的腰包里,夏懷瑜,你夏家三代的家傳財富竟然被人封存而不得入內(nèi),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秋野的一番言論像鞭子甩打在了夏懷瑜的心房,使他的心情一瞬間波濤四起,如冷雨澆頭,在他的情緒跌入深谷中時,他的心亂糟糟的,他用驚疑的眼神迫視著石青:“石青,真是這樣的嗎?我夏懷瑜有進入這道門的權(quán)力嗎?”
“夏懷瑜,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偏激和胸襟,這么多年來,政府是如何對待你們夏家的,又是如何扶持你們夏家的,又是多少次在危難之中救你們夏家于水火中的,難道你心里就沒有一點數(shù)嗎?何況這個秋野是什么人,他有何目的,有何居心,難道就憑他一些話就能把你的心智變成幾歲的小孩嗎?還是說,你自始至終沒有良心,只是個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者!”
對于石青的橫眉冷對,夏懷瑜陰冷的面容出現(xiàn)了一些愧疚和不安,但是隨著陳明宇下面的一段話,讓他煎熬忐忑的心又有了不小的改變。
秋野的一番苦心操作,使處于僵局的陳明宇找到了一絲希望和企盼,那暗淡的眼睛也在頃刻間涌出了一束束光亮,在看到石青的據(jù)理力爭讓夏懷瑜又放下戒備心后,他適時反擊道:“夏懷瑜,如果你相信石青說的話,那么你就是夏家的敗家仔了,二十多年了,你們夏家留在這里的財富至今都沒有歸屬,你自認為它們是你們夏家的,收回它們只是遲早的問題,可二十多年過去了,這里的各種危險因素都隨著時間的沉淀而歸于一片寧靜了,其實在十年前,這些寶藏就可以重回你們夏家重見天日了,可中國政府卻始終封存著它們,就連你夏懷瑜都沒有重啟這里的權(quán)力,更甚者,他們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斷然焊死了這里的每個門戶,還把長達三千米,不,也許四千米或者五千米,至于這條通道到底有多長,恐怕只有你夏懷瑜知道吧!”陳明宇用探尋的目光望著夏懷瑜,用自己的謀略來刺激著他:“這條長長的通道是用鐵蒺藜鋪設(shè)而成,這就是中國政府這么多年來的杰作,以達到他們掌控這里,獨霸這里的目的!”
“什么鐵蒺藜!”夏懷瑜一臉迷惑失措,他的毫不知情讓陳明宇發(fā)出了一陣陣低低的鄙夷的笑。
“你真是榆木腦袋,那就擦亮你的眼睛仔細看一看吧!”隨著陳明宇的輕輕一招手,其中一名雇傭兵打開了強光手電筒,在光亮的延伸處,前方整個通道的地面布局全部進入了眼簾,而此時的夏懷瑜的滿眼驚奇和震怒毫無掩飾地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每個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