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坐牢期間,天成集團由我兒子方明軒接管……”
“我坐牢期間,天成集團由我兒子接管!”
方世昭,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人,此刻的眼睛卻是空洞呆滯的。
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正像小學生背課文似的背誦著同一句話,而教他說這句話的是坐在他對面的劉啟榮。
劉啟榮拿著一個小型錄音機,在無數(shù)次錄著方世昭的這句“在我坐牢期間,天成集團由我兒子方明軒接管”的錄音。
在劉國標一句一句地引讀下,方世昭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般一字不差地說著同一句話。
“停,要有表情地說出這句話。來,跟著我說!”劉啟榮用深沉而帶著感情的語氣道:
“我住牢期間,天成集團由我兒子方明軒接管!”
經過劉啟榮的引導和提示,方世昭的語調也變得渾厚有力,富有感情了。
在反復試過多遍后,劉啟榮終于滿意地關掉了錄音機,然后他坐在了椅子上。
他傲視著眼前這個安靜的像個乖寶寶的方世昭。
是的,現(xiàn)在的方世昭形容枯槁,頭發(fā)稀疏斑白,完全就是一個形將就木的老人。
他的意識模糊,雖然有時也念念有詞,但是都是些貓狗之類的兒童嬉語。
聽看守所的人講,每當在夜半時分,方世昭就會性情大變,他會指鹿為馬地呼喊著“明軒”和“湯唯”的名字。
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歇斯底里的發(fā)作后,他會筋疲力盡地昏睡過去。
然后一覺醒來后,又變得癡癡呆呆,安靜地像個害羞的大姑娘了。
劉啟榮把錄音機放入懷中,起身來到了所長韓濤的辦公室。
韓濤一見到劉啟榮,就像見到神袛一樣地敬畏道:
“劉總,又來見他了。
放心,現(xiàn)在的方世昭已沒有了往日的威風了。
他現(xiàn)在就是一條快要死去的病狗了!”
“我知道?!眲s坐在韓濤對面的椅子上,用低沉的聲音道:
“從今天開始,把他吃的藥全部停掉?!?/p>
“為什么?”韓濤不解地道:
“如果按你的吩咐繼續(xù)下去,我相信不出半年,他就會病死在牢房里了……”
“不,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劉啟榮抬手阻止著韓濤繼續(xù)說下去:
“韓所長,我會派人把這個月的紅利以送水果的形式送到你府上的。
不過,我希望盡快讓他的身體好起來。
我不希望有人查出來他曾服過有害藥物?!?/p>
“總經理,是不是他時來運轉,要馬上出獄了!”韓濤突然慌恐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