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左沖右絀,霍華德終于到得了進(jìn)口處,他定睛觀看,那“赫爾南德斯”和容云鶴早已失去了蹤影,只有布里斯和幾位警員在疏散著擁擠的人群。
正在霍華德如陀螺般地在張慌失措中尋找著目標(biāo)人時,希爾頓撥開人群沖到了自己面前,他氣喘吁吁惶惶失色地對著霍華德開口道:
“他們進(jìn)了更衣室,但是查理·馬特一幫人阻擋著不讓我們進(jìn)去,后來沖進(jìn)三、四十名隊員和十幾名域外觀眾,我們和這兩伙人起了沖突,等我們掙脫開他們進(jìn)入更衣室時,只撿到了一個黑色全包裹性的頭套?!?/p>
說完,希爾頓把一個黑色頭套遞給了霍華德,然后用一種忍辱求全的眼神望著他,乖乖地垂立于旁邊。
“你們這群庸才,竟然盯不住一個人!”霍華德發(fā)泄著自己的怨氣和失望,他遏制住自己幾欲掌摑希爾頓的沖動,在顧全顏面下甩手而去。
希爾頓和纏著繃帶的弗朗西斯在惶恐不安中也緊跟其后,三人焦頭爛額般的灰溜溜地離開了此地。
夜色降臨,在霍華德的辦公室里,弗朗西斯、希爾頓、弗爾德、克里夫和霍華德五個人正在潛神凝目地分析著整個局勢的始末。
看到霍華德氣急敗壞的表情,希爾頓晦暗地道:“那個人用的是全包裹面罩,是蒙面佐佩格丟棄的頭套,名字也是假的,根據(jù)周圍隊友們的講述,赫爾南德斯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座位,他一直在歡眾席上觀賞著比賽?!?/p>
克里夫暗沉的目光鄙視著希爾頓道:“為什么報幕員沒有公開出場比賽人員的名字?”
“因?yàn)椴槔怼ゑR特告訴報幕員不必報幕,說這是總教官的指示……”
“怎么會是我的指使,這個可惡的查理·馬特,我要追究他的責(zé)任!”霍華德七竅生煙,又一副盛氣凌人的姿容。
克里夫苦笑著:“報不報名字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查理·馬特和布里斯也進(jìn)入了對方的陣營,顯而易見,布里斯和查利·馬特一定知道他的存在,否則他們不會這么有條不紊地讓這個人全身而退的,還有那個容云鶴,他一定知道這個無名氏的底細(xì),從他們配合默契中就能知曉!”
弗爾德的心緒始終沒有穩(wěn)定下來,雖然他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從他那六神無主的窘態(tài)中可見一斑,此刻他懊惱異常終于耐不住性子了:“必須馬上找到這個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弗爾德!”克里夫厲聲道:“你的思想觀念好像不對頭,我們要為國家而謀略,我們正需要這樣的人才,現(xiàn)在還不是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時候!”
弗爾德絲毫不理會克里夫的警告,他把目光逼向場中的每一個人:“我那幾百萬現(xiàn)金已經(jīng)血本無歸了,這次賭博不也觸及到你們的利益了嗎!”
弗爾德轉(zhuǎn)頭怒目望著霍華德,想以自己的話引起對方的注意:“持矛人,你比我的下場還要慘,難道你就不痛恨那個人嗎?”
對于弗爾德的浮淺和不論場合,霍華德金剛怒目地對視著他,眼中全是厭憎和鄙視:
“你不要和我攀比,如果說民族大義和個人得失讓我選其一,我會毫不猶豫地選前者,因?yàn)橛辛怂庞形业纳?,才有我掌控一切的資本?!?/p>
霍華德的話使得弗爾德張大了嘴巴停頓了許久,這些大道理他何償不明白,但是他只是在片刻間就又失去了理智,還是不甘心地道:
“可是那些錢是我二十年來日積月累,費(fèi)盡心機(jī)才賺來的,今日竟在舉手投足間就被付之東流了,我……我……”說完弗爾德捂頭粗重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