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一刻,張國良、柳國珍、魯國棟、和鄭天惠終于乘上了86路公交車。上車后,四個人相繼坐在了門首之處。
待得鄭天惠冷靜下來,心頭忽有一個疑問升起,這個問題直驚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由地用眼睛偷瞄著三個同伴,發(fā)現(xiàn)他們個個神態(tài)莊嚴,有一種胸懷正義,令人生畏的威嚴肅殺,特別是張國良和柳國珍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
鄭天惠感到莫名的驚慌,她清了清嗓子道:“你們?nèi)齻€有認識張百萬的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國良率先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他把目光投向了魯國棟和柳國珍,三個人幾乎同時是大眼瞪小眼地搖了搖頭,竟一時啞然失聲。
在沉默中,柳國珍首先打破了僵局道:“國棟不是說了嗎,凡是進入柳林谷的可疑人員都有可能是張百萬一行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一定是一副賊眉鼠眼,兇神惡煞的嘴臉。哎呀,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就是了!”
柳國珍的話似乎起了作用,使四個人剛剛提起的心神漸漸平靜下來。
“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們這次的計劃不夠周詳,連張百萬長什么樣子以及他們到柳林谷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背聊艘粫?,鄭天惠繼續(xù)道:“我們現(xiàn)在摸不透敵人的底細,只是橫沖直撞地沖進去,只怕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自己?!?/p>
“鄭天惪!”柳國珍咬著牙壓低聲音呵斥道:“你不要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了,我們堂堂四虎將,全國武術(shù)大賽冠軍的稱號難道是虛設(shè)的嗎?如果你怕我們連累于你,隨時可以回去?!闭f完,氣鼓鼓地把臉扭向了一旁不再言語。
話說到這份上,鄭天惠也只有認可面前這三個人的行動計劃了,但是她心中有一個主意,那就是只要有自已在,就決不能讓國良哥他們做出得不償失,危害生命的事情來,到時候如果他們一意孤行,她一定會及時制止他們,進而量力而行,想到這,鄭天惠心情反而穩(wěn)定了下來。
軍分區(qū)的大門前,兩位持槍的戰(zhàn)士正威風(fēng)凜凜地分列在兩旁。
“站住”,一聲令下,只驚得賈六妮兒立正敬禮直立在當(dāng)場。
劉海兒手握鋼槍正步來到了賈六妮兒的面前,敬了個禮問道:“你什么時候出去的!”
賈六妮高昂著頭,極有派頭地一本正經(jīng)地道:“同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報告給首長,所以請你讓開路。”
“咦,還真看不出,要不是你這身不靠譜的裝束和冒著鼻涕泡滿臉臟兮兮的形象,我還真以為你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解放軍戰(zhàn)士呢!”劉海兒驚奇地打量著賈六妮兒。
賈六妮兒不耐煩地翻動著眼皮像一個紳士道:“快讓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石青大哥,否則要出人命了!”
“喲哈!”劉海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是不是跟某人做游戲在演英雄救落水者的一出鬧劇吧!”
“沒有,我說得是實話!”賈六妮兒頭一昂,翻著白眼,紅臉赤眼的辯解著。
劉海兒突然臉色一變,斥聲道:“賈六妮,你今天又私自邁出了軍區(qū)大院,你該當(dāng)何罪!”
這句話一出,賈六妮兒像泄了氣的皮球,頭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他兀自低聲辨解道:“沒有,是那個小哥,他說要給我錢買糖餅吃,我才追了出來?!?/p>
“咦!”劉海兒神色一變道:“今天沒見你出去呀?”隨即立正身軀大聲道:“老實交代,你是怎么出去的?‘
賈六妮兒情急之下鼻涕泡又冒了出來,他慌急地道:“是從狗洞里爬出來的?!?/p>
劉海兒驚奇地問道:“怎么會有狗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