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谷里,和風習習,景色怡人。
今天是星期天,石玉昆獨自在自己的天地里進行著高難度的強度訓練,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輾轉騰挪,她把拳腳功夫練的是出神入化。
之后石玉昆又進行了別開生面的太極功實練,一招一式都講求意、氣、力的協(xié)調統(tǒng)一,把太極功練到了絕佳之境,每練一式,她便回憶起爺爺傳授他心訣時的情景,不驕不躁,循序漸進。練到神妙之處,感受著“一縮周身無縫隙,一撤臂通身皆有手”的境界,真是無上完美,心明體泰。
待得三個小時的苦練精髓,香汗微含的石玉昆立定心身來了個完美的吐納之式,之后她沉穩(wěn)地立于巖石之上,眼睛不自主地望向了西南方向,是的,那里有一座小島,小島上有一個讓她日夜牽念的人,而這個人在此時正攪動著她的心扉。
“國棟哥,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收到你的來信了,你是否還在島上?是不是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你已成為一名真正的共產(chǎn)主義戰(zhàn)士了,也許你此刻正在執(zhí)行著一項任務,也許正在保護著某位國家領導人的安全吧!”越思越想石玉昆越感到惆悵難奈,心里空虛。
“前不久從我邊防部隊中選拔了一批優(yōu)秀人才,說是為了國家安全局選拔的,但是要被選上,必須是高素質、高質量的優(yōu)秀人才,我看你國棟哥是不可能被選上的。”
爸爸石原的話語在耳邊回響,不過,石玉昆感到很困惑,因為要具備一名合格的國家軍事人才是必須具備多方面體質和素質的,她知道魯國棟雖然在體質上不負眾望,無可挑剔,但是他在道德修養(yǎng)和文化程度上還不甚完美,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國家安全人員,憑他現(xiàn)在的素質能力是完全不夠格的,可是……
想不到這幾百里路途卻讓自己與魯國棟的心如隔天涯,石玉昆低下頭焦躁地搓著手,就在她又一次抬頭遠眺之際,一個大膽的意念陡然萌生,這個意念如一股股沖擊流排山倒海般的貫穿她的全身,讓她無法自制,于是她急速地跳下巖石,把一切書本歸置進書包,然后看了看手表“差一刻十一點鐘?!?/p>
“天黑之前應該能返回來!”石玉昆自信地道。
這時,她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手掌般大的錄音機愛惜地道:“國棟哥,這個收錄機是二哥前兩天在我的生日時送給我的,今日我拿著它去見你,如果你真像爸爸說的那樣,被上級選定成了一名光榮的國安戰(zhàn)士,我一定會為你送上祝福的,但如果你依然在海島上堅守著自已的崗位,我就把這款收錄機送給你。我知道島上的生活一定是枯燥無味的,那么就讓它來陪伴你的每時每刻吧!”說完,石玉昆不可動搖地背上書包,跑步出了月牙谷。
正午一點鐘,石玉昆終于來到了一個小漁村。
“大嬸,請問村子里還有沒有漁船要出海?”石玉昆行色匆匆地問著一位在自家門口補著漁網(wǎng)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著石玉昆,持懷疑態(tài)度:“姑娘,你要坐船嗎?可是……可是你這么年輕,作為一個小姑娘,你怎么可以一個人出海呢?”
“大嬸,我要到前方的一線礁?!?/p>
“那可是一座邊防哨所,那里駐守著好多戰(zhàn)士,不知道姑娘到那里干什么?”
“我娘病了,想見我哥哥,由于我們不知道如何和島上的哥哥取得聯(lián)系,而且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收到哥哥的回信了,所以我想親自去島上找我哥哥?!?/p>
“哎喲,真是可憐,”中年婦女馬上露出了同情的心態(tài):“我聽說那島上的軍人紀律很嚴,他們駐守著邊疆,有的人一年都不能回一次家!”
停了片刻,中年婦女又問道:“你媽媽的病一定很重吧!”
看到石玉昆神色黯然地點著頭,中年婦女嘆息著,自顧自地道:“好可憐呀,可是,由于今天天氣好,各家各戶的漁船都出海了,不過戚老伯的船還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