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曳水突然出現(xiàn),低聲道:“主子,陽(yáng)城那邊的探子回來了?!?/p>
謝觀瀾深深看了眼聞星落,起身去隔壁見那探子。
聞星落目送他離開,杏眼微亮。
送出去的東西,她到底不好意思再要回來,現(xiàn)下他出去了,她倒是可以拿碎的那盒偷偷調(diào)包。
她抱起攢盒走到書房外面,“翠翠!”
翠翠抱著回程路上顛碎了的那盒糖糕,鬼鬼祟祟地竄過來,“小姐!”
主仆倆迅速交換了攢盒。
聞星落把碎掉的那盒糖糕放回謝觀瀾的書案上,其實(shí)碎不碎的味道都一樣,只是外觀有些差別罷了,況且她還貼進(jìn)去了一塊石料,謝觀瀾不虧的。
她放下心來,徑直回了屑金院。
她走后不久,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忽然踏進(jìn)書房。
謝厭臣打了個(gè)呵欠,“阿兄,我進(jìn)府來找你玩兒了。
今天驗(yàn)了好幾具尸體,我好餓,你這兒有沒有吃的?”
書房里沒人。
謝厭臣嗅了嗅鼻尖,很快尋到那只攢盒,歡歡喜喜地打開來。
他不嫌棄那些碎成渣的糖糕,吃得十分香甜。
吃完,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指尖。
瞥見空空蕩蕩的攢盒,他想了想,摘下腰間新做的香囊放了進(jìn)去。
雖然他吃光了阿兄的糖糕,但他拿自已的新香囊作為交換,他在香囊里藏了許多片新鮮的尸體指甲,還特意熏了香。
阿兄一定十分感動(dòng)。
此時(shí),隔壁。
陽(yáng)城來的探子呈上密信,“啟稟主子,聞青松已經(jīng)死了。”
密信里把聞青松的死因?qū)懙们迩宄?,謝觀瀾記得那小姑娘很遺憾沒能親眼目睹聞青松是如何死的,因此吩咐探子觀察得細(xì)致一些,好寫下來給她看。
指腹摩挲著信紙,半晌,他藏進(jìn)懷袖,決定親自拿給聞星落瞧。
豈料回到書房,那小姑娘已經(jīng)走了。
視線落在案頭的攢盒上。
謝觀瀾掀開攢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