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瀾好笑。
他當(dāng)然知道聞寧寧再乖巧不過。
但凡不好的事情,那都是謝拾安他們吃飽了撐的慫恿她干的。
在萬松院用過晚膳,謝觀瀾把謝厭臣和謝拾安提溜出來,連帶著魏螢一同在西廂房罰抄家規(guī)。
魏螢不服氣,“我又不是鎮(zhèn)北王府的人,為何要罰抄?”
謝厭臣若有所思,看她一眼,又看了謝觀瀾一眼。
謝觀瀾面不改色,“不想抄也行,先打過我再說。”
魏螢:“……”
這個是真打不過。
三人罰抄家規(guī)的時候,聞星落已經(jīng)在屑金院沐浴更衣過。
她整理起寢屋里的箱籠,結(jié)果翻出了魏螢送她的那箱東西。
她左右看了看。
丫鬟們都不在,燭火靜謐,一切都靜悄悄的。
她拎起那件珍珠衣。
少女站在穿衣銅鏡前,拿著珍珠衣在自個兒身上比劃。
這玩意兒又沒有布料,只用一顆顆圓潤白皙的珍珠串成,實在是鏤空的厲害,也不知如何能穿上身!
她隱約記得自己看過珍珠衣。
她從屜子深處翻出謝觀瀾送她的那本《避火圖》,往后略翻了翻,果然翻到了印象里的那一頁。
原來珍珠衣,是這么穿的……
少女臉頰浮紅,羞赧得厲害。
雖說她打定主意要趁著重來的這輩子體會各種新鮮有趣的事,但這衣裳未免也太新鮮過頭了,她骨子里還是挺迂腐的哩。
她正攥著珍珠衣翻看《避火圖》,一道清越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