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現(xiàn)在應當已經跑出幾十里路了?!?/p>
空氣瞬間凝固。
扶山沒敢去看謝觀瀾的臉色,“手底下的人看見您的令牌,不敢忤逆小姐,就打開城門放她走了。
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要派人把小姐追回來?只是未必能追得上……”
寢屋里陷入久久的寂靜。
謝觀瀾掂量著手里的那副鐐銬。
聞寧寧早就解開了這副鐐銬。
她故意裝作被他囚禁,故意裝作乖巧聽話。
昨夜,并非是她情難自禁。
而是她故意引誘。
她借著與他歡好,將他鎖在溫泉池里,好方便她逃跑。
她把他當成什么了?!
涼州小郡王新得了一壇好酒,大笑著從外面進來要和謝觀瀾分享,剛轉進內室,就瞅見那位以端肅自持溫良謙恭名譽西南的兵馬都指揮使,兩手戴著掙斷的鐐銬,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錦袍,肆意露出大片的胸肌和腹肌。
那胸肌上,還殘留著一枚嫣紅精致的唇印。
小郡王張開了嘴,頭一次見到這種驚世駭俗的場景,“你……你……”
謝觀瀾的臉色極其難看,語氣沉寒,“追不上也得去追!
點烽火,命人封鎖西南所有城池大門,嚴查進出人員!”
扶山嚇了一跳,連忙領命去辦。
小郡王十分好奇,“不知是誰跑了?”
謝觀瀾沒理他,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那小郡王跟著他進了屏風,看他一件件穿好衣裳,忍不住八卦道:“莫非是指揮使大人昨夜帶到別苑的那位嬌嬌美人兒?她昨夜把你吃干抹凈,然后偷了你的令牌跑路了?指揮使大人,不是我說你,你不行?。 ?/p>
話音落地,謝觀瀾的脊背瞬間繃直。
他回眸,狹眸里的猩紅殺意令那位小郡王嚇了一大跳。
他不敢再多言,訕訕退了出去。
謝觀瀾套上錦袍,抬眸瞥向廊外的溫泉池。
聞寧寧奪了他的清白,卻一走了之。
她不肯對他負責!
她把他當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