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你沖鋒陷陣,我會成為你手里的刀
“大哥瘋了嗎?!”
謝拾安氣急,顧不得吃早膳就往外沖,“他怎么能始亂終棄,不要寧寧?!
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剛跑到大殿門口,他突然頓住腳步。
不對。
不對!
大哥和寧寧感情如何,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緣故!
謝厭臣打著呵欠進來,“四弟,你用過早膳了?”
他連夜制作人皮面具,生怕耽誤時間,片刻不敢合眼,現(xiàn)下已經(jīng)做完了五張。
他得趕在大哥離京之前,制作完二十二張人皮面具。
“二哥,你來得正好!”
謝拾安把退婚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謝厭臣帶著他在膳桌旁重新坐下,彎著眉眼給他夾了個紅豆沙春卷,“寧寧執(zhí)意陪著魏夫人,不肯和我們回蓉城。
你猜,要是咱們走了,將來大哥和朝廷兵戈相見,在謝折知曉寧寧是大哥的寶貝的情況下,會對寧寧如何?”
謝拾安蹙眉,“我懂了。
大哥怕狗皇帝對寧寧不利,所以才要與她劃清界限。
可是……”
無論是對寧寧還是對大哥而言,退婚這種事真的很殘酷呀!
他遲疑地望向殿外。
春雨瀟瀟,雨珠順著明黃琉璃瓦滴落在階前,遠處的園子里已是鋪了一層深紅淺粉的落花瓣。
另一邊。
魏姒猜到了謝觀瀾的計劃。
為了在謝折面前演戲,她特意狠狠訓斥了謝觀瀾一頓,才同意退婚。
聞月引得知消息歡喜不已,特意找到聞星落的寢殿,嘲諷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會嫁給謝觀瀾呢,沒想到他壓根兒就沒看上你。
要我說,小妹你性情乖張,就該嫁個相貌丑陋的粗使小吏,好好磨一磨性子!”
聞星落坐在妝鏡臺前。
她凝視銅鏡里的少女。
盡管知道退婚只是演戲,可她的心臟依舊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像是在落一場春雨,叫她的情緒如同濕漉漉的陰雨天,那樣難受的滋味宛如沒有晾干的袖口。